就算现在梁木樨蛊不能用了,落魄到了漠北的尚臻高原,仍然受到人上人的待遇。这个拓跋氏的小王爷竟然为她鞍前马后。她凭什么!
顾凤辞紧紧地握紧了双手,目光中露出嘲讽。就算所有人都捧着梁木樨那又如何?现在她的手下都倒下了,离死也不远了,这会儿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起来还真是可怜呢!
瞧瞧那弱不禁风的小模样,吓得脸都白了,额头上都是汗珠,都不敢擦一下。
是的,她不敢,因为这个时候顾凤辞的血蜒蚰已经顺着她的裙角爬到了她的手臂上。雪白的衣裙瞬间染上了亮晶晶的粘液,然后迅速发黄变黑,被风吹散。
她的衣服瞬间破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被风一吹,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拓跋海岚一抬眼就看到了,心头顿时一热,然后就看到了梁木樨脸色煞白的样子,和那个女人盯着她的阴寒的目光。
拓跋海岚的心莫名就疼了起来,他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裹上。但是他现在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木樨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真是没用,他心中一边痛恨自己,一边又痛恨顾凤辞。这是个怎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能对这么美好善良的女子下如此狠手。
他的目光又落在梁木樨的手上,此时那只红得像血一样的爬虫已经爬到了她的手上,停在了她雪白的掌心里。
顾凤辞看到梁木樨吓得满头大汗,动都不敢动,心中畅快无比,盈盈笑道:“真是可怜啊,你看那个小王爷很关心你呢!你说若是周牧阳知道你为了跟个男人偷|情死在了漠北,会是怎样的表情?”
梁木樨仍旧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顾凤辞,仿佛对手心里那只血蜒蚰视而不见。
顾凤辞一个人说了半天,见梁木樨完全不回应她。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远处的雪山有清雪的微光映照下来,天并不是很黑,于顾凤辞来说,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她终于意识到梁木樨不对劲儿了,几步上前,走到梁木樨面前,喝道:“梁木樨,你以为装作没听见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梁木樨的眼珠突然动了动,而就在这一瞬间,顾凤辞陡然感到一阵心慌,她本能地就想去联系血蜒蚰,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血蜒蚰就在眼前,可就是联系不上。
她惊恐无比地看着梁木樨:“你,你对它做了什么?”
梁木樨看着她道:“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要怎么奈何我。”
“你!”顾凤辞心中慌乱,但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能给梁木樨翻转的机会。她陡然间一掌向梁木樨击去。
面前的梁木樨陡然一闪身就到了她身后。
顾凤辞猛然转身,也使出了同样的步法,脸上却挂着冷笑:“八卦步,以为只有你会吗?”
梁木樨道:“不错,我会的你全都会,可是你却将心思用在琴棋书画上,所以你每一样都学得没有我好!”
顾凤辞招招狠辣,但是却每次都跟梁木樨差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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