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向来只有他说别人笨的,这次竟然被别人说笨,还是在一群小辈面前,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他哼了一声:“自然不能怪我!都怪老头儿太偏心!”
容与道:“怪他什么事?东西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学的,你连基础都没有打牢就想学后面的,好高骛远,怎么能怪别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孺子不可教也!”
孺子?
梁木樨听到这个称呼突然很想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被称作是孺子。
周牧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冲梁木樨笑:“我师父很可爱对不对?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笨蛋,都是小孩子。”
真有意思,梁木樨还是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且醒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觉得很累了,慢慢闭上眼睛,只听见周牧阳在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倦意袭来,无法控制,只觉得他的声音温温润润,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很是好听,就像小时候婆婆哼唱的催眠曲一样。
周牧阳自己说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她身后的被褥抽走,把她放平,盖好被子。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伸手掀开她的被子,往她胸口看去,此时的梁木樨已经被莺时换了干净的衣服,胸口的上怎么样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要将里衣解开才能看得到。
周牧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她把被子盖上,陡然听到身后传来莺时的声音:“你干什么?”
自从梁木樨跟周牧阳一起出去,周牧阳毫发无伤的回来,而梁木樨却受了如此重的伤,莺时便没有好脸色对他。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就算是失了记忆,但是身份扔在。若不是梁木樨千里迢迢来西戎找他,为了救他被人关进棺材准备活埋,他也不会跟她这样亲近。
其实他吃了那粒药后又想起来一些事情,是很久以前有关梁木樨的事情,他此时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对她该是爱还是恨。
但是这时候梁木樨受了重伤,不管怎样这些事情都要等她好了之后再说。
周牧阳站起身,淡淡地道:“我只是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旋即沉下脸转身走了出去。
莺时一时间倒是有些怔愣,这段时间熠王对姑娘是出乎意料的好,况且他在梅溪书院的时候就对姑娘很好,从来没有在姑娘面前撂过脸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的态度惹怒了他?
她心里有些没底,这要是迁怒到姑娘可怎么办?
旋即又想,若是熠王是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胡乱迁怒,那么姑娘也没有必要对他那么好。
因为他不值得。
外面的风很大,卷着雪片子从半开的窗子里往里面飞。
莺时走过去,将窗子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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