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木樨知道,阿泽卡就是在闹别扭,为了她嫁给周牧阳的事很不高兴,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
没过多久,鸣蜩回来了,不知是跑得急了还是怎么回事,鼻子上挂着薄薄的汗,满脸通红。一回来就急切地进了营帐:“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梁木樨坐在床榻上暖暖的被子里:“我没事!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她不问还好,一问鸣蜩的脸竟然更红了,梁木樨装作看不到,将晚上的行动跟她说了一遍。
鸣蜩明显有些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等到她说了周牧阳发现了山上有苗女的踪迹的时候,鸣蜩才回过神来:“姑娘,我刚刚就遇到她们了!”
“啊?”梁木樨一愣,后背忽然有些发僵,“你,你碰见她们了?在,在哪里?”梁木樨一紧张,话也说不利索了。她跟周牧阳都觉得那些苗女肯定跟周牧辰有关,他能够万里迢迢去南瑶旧地将婆婆他们绑架过来,怎么会请不动几个苗女?况且他的舅舅是拓东王。
他们原本准备今夜趁着梁木樨闹事,周牧辰的注意力被吸引在这里,带人去把那些苗女一锅端了,可是现在鸣蜩竟然说看见他们了,那现在是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鸣蜩点点头,说出了更坏的情况:“不但碰到了,我们还交手了!”
不但交手了,她还输了,输得特别惨,整个人被人扒|光了衣服,困住了手脚扔到瀑布下的水潭里,那些苗女们并没有对她再做什么,直接将她扔完就走了,连衣服都给她放在了岸上。
虽然衣服近在咫尺,但是她就是不敢上去。她一直挣扎着要弄断手脚上的绳结,但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的,她挣扎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能够弄断,只好一直将自己埋在水里面,直到……
直到一个不带什么温度的声音由远而近:“鸣蜩……鸣蜩……”
鸣蜩这下更加慌乱了,她手脚早被捆得麻木了,根本就不敢去够那近在咫尺的衣服,只能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往水里藏。
这边的瀑布没有结冰,但是这寒冬腊月的,潭水冰冷刺骨,鸣蜩冻得瑟瑟发抖,就看见陈思捷已经到了近前,并且拿起鸣蜩的衣服喊道:“鸣蜩……姑娘,鸣蜩姑娘你在附近吗?”
而后陈思捷还是发现了她,有些奇怪地道:“这么冷,你……你在做什么……”显然一下子懵住了,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脚还被绑着。
“你你你,你转过去!”鸣蜩冷得瑟瑟发抖,又因为羞愤尴尬红了脸颊,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思捷乖乖地转过去了,但是等了好半天身后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脚动被绑住了,现在只是强行支撑着,很快就会支撑不住沉下去了。
这一瞬间,他就慌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伸手将她捞了上来,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在怀里取暖,然后帮她解开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好让她穿衣服。
鸣蜩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所做的第一件是就是狠狠地给了陈思捷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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