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意思是不用单独诏见了。
“是。”林公应了,又道:“晋阳又有消息传来,”
“舅舅请说,”新帝道。
“南廷敌对晋阳之危,已被晋阳化解,”林公叹道:“这也是南廷不争气,全让陛下的谋算落了空啊。原本南廷已经派出冯骐冯骥两兄弟兵临晋阳城,守了几个月,却未有下诏令攻击晋阳,只让其坚守为拒,然而却又拒不给与粮草,冯家军坚守了几个月,粮尽,让朝廷拨粮,南廷只让其自己囤田想办法,冯家军饿的受不住,逃兵四散……晋阳就逮住了时机,说服冯家军接受了他们的粮草。”
“冯家军叛了?!”新帝道。
“并没有,冯家军并无投效和易帜之意,但却初步达成了协议,据说三个月后他们要去青州了,拱手将两城和南廷的门户让于晋阳城,”林公叹道。
“好手段,像她的手段,”路俊林自问,若是自己在路遥的位置上,只怕不可能容得下冯家军如此不服帖,他渐渐的明白,自己与路遥的差距所在,而就是这样的路遥,他却曾自以为是的觉得能让她臣服于自己?!
她这样的人不可能臣服于人,所以,她才能容得下冯家兄弟这样的人。
有些事情的发生似乎是注定的。
林公心中也感钦不已,只能道:“这个路遥的手腕,真是了不得,不动刀兵,而化解这场敌对与危机,将困局变成了利局。冯家军就算不投效,不尽忠,却吃了晋阳的粮草,只怕以后与晋阳是同气连枝了,南廷怕是要守不住了……”
“南廷那边没什么反应?!”新帝道,“路怀德在做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无动于衷吗?!”
“路怀德只顾求道,林,李两位大人有了嫌隙,好像朝臣也有点纷争,剩下的都是沐兰硕的官员,他们只顾横征暴敛哪里顾得上门户之重要,只怕全南廷上下都放弃了,都无可奈何了,南廷的经济和一切,也被沐兰硕给拖垮了……”林公道,“就算有心也无力,他们哪里还有钱粮去再养兵拒之晋阳?!”
新帝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道:“南廷竟到了这种地步,明明拥有大片江土,却无力抵抗人进攻,而选择拱手让人,无视以待吗?!”
“南廷本就腐败不堪,晋阳能用钱收买南廷重臣,让沐兰硕为了宝藏进攻我廷,这样的南廷还能有什么指望?!”林公无奈的叹道,“林,李两位二人又突然生隙,哎,不过他们就算齐心,也抵挡不了多久,无非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这是注定了的事,晋阳是必定要吞下南廷的,而他一旦拿下了南廷,就等于占了半壁江山,以后就有足够的实力与我廷对抗了,这是强敌……”
晋阳一直在扩张,而北廷不仅没有解决掉内患问题,而且还一直在失去一些重要的民心,和土地。
这一切都让新帝脸色铁青,很焦虑。
一个冯璋,已如此逆天,一个路遥,两个人等于是双倍的逆天。
路遥建设的晋阳,等于给了冯璋大军一个充足的供应线,他就算战线拉的再长,也是能应付的。
“粮草问题是所有军中的问题,为何这个问题在晋阳就没有呢?!”新帝道。
“因为粮种的问题,晋阳一直在保护耕地,又分了地,得了人心,百姓种地的积极性很高,加上产量很高,所以并不愁粮……”林公道:“晋阳又一直在往外推广,现在除了晋阳以外的地方,也都种上了新粮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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