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大人,此人面目全非,遍体鳞伤,如何能够证明他就是萧日臣?”九姑娘犹豫少顷,缓步走过来,指着难以辨别的犯人高声质问:“神主,应该是宗府证明此人是萧君才对,更何况,萧日臣曾是顾熔柞的手足之交,而顾熔柞与东帝一山二
虎,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再者,顾熔柞曾效忠于宗府,即便证明了此人是萧君萧日臣,那也只能说明宗府内部不干净,与我大师姐何干?”
少女眉目青涩,纯粹而张扬。
九辞曾厌弃九姑娘的愚昧,渐渐才知,被父母保护得完好的姑娘,才能有这般率真的性子。
容易相信一个人,所有的心事都藏不住,亦无那狐狸般的狡猾,危难关头倒有一身正气。
九辞侧目望向九姑娘,发出冷嗤轻蔑的声音,眉眼之间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笑意。“阿九姑娘,自称夜轻歌为东帝后,萧日臣便追随东帝,而今东洲是独立之地,萧日臣更属于独立之地的君主,与宗府神主毫无干系。这脏水,可不能随便乱泼。”叶青衣
微笑道,轻拍了拍手,便见士兵携两名三宗弟子而来。
盔甲士兵站在三宗弟子身旁,说道:“这两位,是幸运的,那日三宗弟子俱被毒哑,唯独这俩人,侥幸逃过一劫。二位,请你们如实叙说一遍那晚之事。”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了口:“那天夜里,突然之间,宗府军队的所有士兵,全都诡异的昏厥。一列黑衣人赶来,强行给我们扎针,再以药剂毒哑师兄弟们。次日,三宗师兄弟们得了难以治愈的半妖之病,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宗府军队赶来时,那一列队伍,就剩下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他被擒拿,欲以火自焚,火烧斗笠的一瞬
间,我看见了他的脸。”
叶青衣看了看盔甲士兵,微微点头,只见盔甲士兵拿出一幅画像。
“你那日所见,可是画中人?”叶青衣问。
弟子连连点头,指着画颇为激动地道:“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弟子双眼猩红,情绪无法自控,颤抖着身躯。
泪水如决堤的海,喷涌而出,满面都是。
“我三宗弟子,何其无辜,这个人到底是谁,要害无辜之人!”弟子凄声哭喊。
“这两个弟子在说谎!”雪女道。
轻歌摇头:“不,他们只是在陈述亲眼所见的事实。”
雪女蓦地望向轻歌,眸光微闪,略有不解。
陈述事实?
可这事实真相,分明糟糕的一塌糊涂,全都是假的!
“东帝,这画上的人是萧君吧?”叶青衣问。轻歌淡漠地望着叶青衣,倒是出人意料的爽快:“的确是萧日臣,叶护法,这是宗府的画吧?画师功底稍逊啊,你看这画上的萧君,眉眼轮廓的确极其相似,可那神态,却
偏差太大,这样的画师也能进宗府,只怕是关系户吧。”
听得此话,四周的修炼者以及叶青衣、神主等人瞠目结舌,无语而诧然地看着夜轻歌。
她这是在……品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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