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有一瞬间的愣怔,怔怔地看着自己擦过那薄唇的掌心,有些莫名的感觉,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徐大夫,快为殿下诊脉!”
徐大夫此时看到已经拔下的断箭,脑袋嗡的一声,再看床上大片大片殷红的血,以及毫无声息的殿下,顿时脸色大变。
跟着徐大夫一起前来的夏槐不明所以,这时候看到徐大夫脸色如此难看,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徐大夫,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为殿下医治?”
徐大夫颤着唇说不出话来,腿也跟着打着颤。
殿下前几日莫名呕血,已经伤及根本,故而这次中箭,那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拔箭,不行!
拔箭,那便更加危险!
再没有万全的准备下,何人敢去拔箭?
他的止血散还没拿出来,人参水还没准备好,吊着殿下性命的药材还没准备好……
究竟是何人,是何人拔了箭?
被夏槐催促了几声,徐大夫只好颤抖着去为豫王殿下诊脉,翻了眼皮,又探了鼻下呼吸。
不诊脉还好,诊脉后,徐大夫脸上的血色更是褪的干干净净。
“殿下,殿下的脉搏越来越弱,怕是……怕是……”徐大夫艰难地开了口,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夏槐整个人如遭雷击,亦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惊,“为何……为何会这样?殿下之前还好好的……”
屏风那边顾朝曦已经将男子衣袍扔出了窗外,好不容易弄出个像样的丫鬟髻,还没迈出步子,一把剑已经横在了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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