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耽搁,凭借着昨天的记忆很快跑出了村子,站在马路边,这会儿天还早,没有过往的车辆,也没有行人,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等,眼下必须马上远离这里。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精神也是高度紧张和疲于奔命,精神和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几乎是完全凭借着意志力撑着我在马路上一直走下去,可是小洼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县城开车都得大半天,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赶紧有路过的车把我带走,多少钱都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逐渐有车路过,但是一看到我招手,马上加着油门就跑了,我这才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着上身,身上还有尸斑的痕迹,一条裤子破的不能再破,蓬头垢面,还有血迹,换做是我我也加油门跑。
又是一辆车经过,我无力地摆摆手,苦笑一声,想不到我在汉朝古墓里九死一生,却要栽在大马路上,真是可笑。
“吱”的一阵刹车声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转过头,才发现刚才路过的是一辆闪着警笛的警车。
警车的驾驶门缓缓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满脸油光穿着警服的大胖子,当我看清楚那张脸之后差点哭了出来,刘胖子!
刘胖子听我叫他先是一愣,眯着眼睛看清是我之后两步就跑到我面前,把我扶住,忙问我怎么搞成这服鬼样子,我笑了笑,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睡过的最舒服的一觉,一个梦都没做,只是在快醒的时候那卧房里的女尸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那女尸一开始闭着眼,突然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直接把我吓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屋里的灯亮着,刘胖子趴在床棒子上呼呼大睡,流着口水,估计是刘胖子拿我身上的钥匙开的门。
看了下墙上的表,4点多,在看向窗外,天还是黑透的,我没忍心叫醒刘胖子,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各个关节的痛马上传了过来,给我疼的直咧嘴。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血和脏东西都已经被刘胖子擦掉了,皮肤上黑一块青一块的,应该是血尸斑消退的痕迹,只是没有痊愈,中间一块没有皮,露着红肉,这是之前黑衣女给我撕掉的那一块。
想到黑衣女心理不由得有些内疚,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死是活,想起最后我抱着她从她嘴里拼命地吸氧气,我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人一到要死的时候真tm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裤子,我身上穿着的是我的睡裤,昨天那条裤子不会被刘胖子扔洗衣机里搅了吧!
我连忙跑到卧室去去找,到处也没有找到,当我找到阳台的洗衣机的时候,发现洗衣机的盖子是掀开的,当时心一凉,这完蛋!
不过当我看清楚洗衣机里的衣服的时候松了口气,我那条裤子正在里面躺着,不过没有洗,要是真洗了,估计我那血灵芝要变成灵芝肉沫了。
也不知道二叔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黑衣女在暗河里冒死给我输气之后,我开始偏向于相信她之前说的话了,只不过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对墓里的东西感兴趣的话又何必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按黑衣女的说法,那血尸压根难不住他。
可是他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说他之前确实是为了救我才去的小洼村,然后我俩刚好被赶到那座墓里,二叔见财起意开始扔下我不管的?
这也太巧了吧。。。。
还有我在卧房里的时候上面明明是具血尸,可我却真真切切听到了二叔在叫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头开始痛了起来,我有些纳闷,之前也没有过头痛的毛病啊,怎么想会儿东西还疼起来了,估计是太累了。
我将裤子里的血灵芝掏出来准备把裤子给扔了,裤子已经破的不像样子,还都是血迹,已经不能要了,却发现另一个裤兜里还有一个鼓囊囊的东西。
还有东西?
井里的那个死尸!
我突然想起来从死尸脖子上扯下的那个东西,要不是那东西被二叔之前卸了大椎,我怕这会儿也成了到处乱咬人的玩意儿。
我连忙从兜里将那东西掏出来,拿到灯光下仔细看看了起来,发现居然是枚古代的官印。
那枚官印整体是由青铜铸造,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字符,官印的顶端居然是几只面目狰狞的恶鬼造型,那恶鬼的手臂冲着外面张牙舞爪地伸张着,像是要从官印中挣脱出来。
谁闲着没事弄个这么诡异的官印,啥官啊,我纳着闷将官印翻了个个,看清楚下面篆刻的字后,不由地愣住了。
天道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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