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都是我的客人。”花姐介绍道。
“我们可是先来的!”老三不鸟牛皮哄哄的黄四郎,昂头回敬道。
“付钱了吗?送客!”黄四郎大咧咧地对花姐下命令。
“我上次给了你很多钱!”花姐一脸的讨好。
“什么钱,窗外扔进来的银子?那不是麻匪的扔进来的嘛?”黄四郎明知故问,花姐识趣地闭上了嘴。
“怎么,难道他们俩是麻匪?”黄四郎一语道破天机,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步步逼近老二和老三,仔细审视着二人。老二、老三闻言又紧张起来。
“他们不是麻匪,他们是官府的人!”花姐辩解道。
“你敢拿麻匪的钱给他们付账?”黄四郎一把掐住花姐的脖子,扯得她别扭地歪着身子。花姐这么维护县长的人,黄四郎以为花姐的屁股已经坐歪了。
老二和老三见状马上掏出手枪,指着黄四郎的头。“别废话,快把人放了!快点!”
黄四郎的人齐齐举枪瞄准老二和老三,双方一时剑拔弩张。黄四郎浑然不惧顶头的三把手枪,轻蔑地对老二、老三审问道,”英雄救美?英雄救美?”
他连问了两声,已经差不多断定,花姐被县长收买了。否则县长的人怎么会这么维护她?
艳阳楼顶一时乌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只要有任何一方不服软,今天少不得血溅当场。
“就算他们是英雄,我也不是美人,就算我是美人,他们也不是英雄!”花姐冰雪聪明,她知道黄四郎误会了,梗着脖子意味深长地答道。
她第一句话隐晦地告诉黄四郎,我并没有被县长的人收买。第二句话是说,县长的人并不是英雄,他们已经被我收买了。
黄四郎听懂了花姐的画外音,他放开花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他的人也放下了枪,一个个附和地傻笑起来。
唯有老二老三一头雾水,他们端着枪面面相觑。刚才黄四郎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花姐一句话他就轻飘飘地放过了。
花姐跪在黄四郎面前,高举抱在怀里的首饰盒子,“黄老爷,他们毕竟是客人,今天晚上的钱,我替他们付了。您不是常教育我们,客人永远是上帝,您说对吗?”
花姐脸上带着顺从的笑意。老二老三还不知所措地端着枪,对着黄四郎。
“对!对!”黄四郎边说边揭开首饰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正是他的两颗钻石。黄四郎志得意满地朝下人使了一个眼神,胡百过来接过盒子。
花姐没叛变,反而收买了县长的人,黄四郎顿时龙颜大悦。他语重心长地调侃了花姐几句,哈哈大笑出门而去。
花姐跪倒恭送,直到黄四郎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起身。花姐自掏腰包替县长的人买单的事,就此揭过。不过黄四郎怎么也没想到,首饰盒里的钻石,已经不是原装货。
城南戴府。周兴正美美地喝着娇俏小婢送到嘴边的茅台美酒。今天晚上又有狗咬狗的好戏看了!张麻子佯装发钱,诱蛇出洞。黄四郎守株待兔,伺机杀人。双方当面火拼,那场面惊天动地。
周兴准备吃饱喝足,带着人闹闹场子。咚咚咚,有人敲门。“出去看看!”周兴吩咐小婢道。
小婢打开门,一个戴府的小厮进来跪倒在周兴面前,“公子,戴老爷说有要事相商,让小的来请您过去!”
戴老爷有事相商一般都亲自过来,今天怎么派了个小厮过来?
他稍稍怀疑之后并未放在心上。小厮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一个阴谋正在向他靠近!
“前头带路!”周兴在小厮的带领下,一路出了戴府。越走离戴府越远,周兴心生疑窦,放慢了脚步。
小厮见周兴迟疑,低着头连声解释道,“戴老爷在城里的松鹤楼备了好酒,让小的带您过去。”
原来是这样。倒是自己多虑了!周兴不疑有他,一路跟着小厮去了松鹤楼。这时是正午时节,松鹤楼竟一个客人也没有,真是奇怪。周兴还以为戴老爷包了全场。
“公子您请,戴老爷就在里面。”到了松鹤楼听涛间,小厮弓着腰请道。周兴推开包间的门,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他心知不妙,刚要退出来。只听得背后传来破空的声音,周兴一个滚地龙让过。待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时,发现一个身穿黑布短褂子的壮汉,手持一根胳膊粗的木棒一言不发地向他冲过来。
周兴谭腿出击,飞起一脚踢在壮汉的脸上。壮汉倒飞出去砸在包间的木质屏风上。
咔擦,屏风被撞得四分五裂。短褂汉子狼狈地爬起来,一脸戒备地持着铁锤步步逼近!
麻蛋!有人要害朕!周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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