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声,尖叫声,只持续了十秒……
剩下的,便是满屋的血腥。
十六位顾客,全灭。
火硝味在屋内流窜,男人闻到血腥味那一刻,浑身终于不再颤抖,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点燃一根烟,坐在血泊中,满足的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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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候后,出租车停靠在小鱼从前租住的公寓楼面前,付了车钱后,战磊率先下车,向出租人打了电话后,两人便直接上楼去敲门,找那位想要续租的简小姐商谈。
战磊敲门,小鱼站在后方等着,门响三声后,屋里没动静,小鱼便试着又敲了几次,喊了一声简小姐,等待回应。
屋内仍是无声。
小鱼与战磊对视一眼,“战大哥,房东阿姨确实是说这位小姐在屋里等着我们吗?”
战磊点头,拿出电话,正欲向房东拨打电话询问那位小姐的电话号码时,喀嚓一声,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面容朴素的女人,中等身高,面色很暗,一张脸上布满雀斑,身材亦是中等,胸前围着肚兜,手上还滴着水渍,能看出刚才还在做刷洗类家务,虽然很明显身份应该是保姆,但小鱼却觉这个女人望着她和战磊的神情,异常戒备。
“我们来找简小姐”,颜小鱼率先开口,道,“来谈房屋出租的事,并没有恶意。”
那女佣听言,抬头看了眼战磊,让开道,让他们进了屋,倒了咖啡和红茶端上来,摆在了桌上——
“我是负责照顾简小姐的保姆,简小姐刚才觉得不舒服,没让我陪,自个儿去医院拿药了”,保姆放着茶杯,平声叙述,“简小姐其实是来找人的,从F市找到D市,都是一无所获,也是简小姐很喜欢这附近的环境和这栋屋子的感觉,才选择了住在这里,本来还想要多住几天继续找人的,不过既然这位先生已经付下了长期的租金……简小姐说她会在三天内尽快搬,不过,要等她在D市找到下一间住处才可以,所以才让房东先生找来战先生商量这件事。”
“这个好说”,战磊点头,“只要双方没有异议和纠纷,简小姐将转租合同签下,搬走的时间我可以尽可能的宽裕。”
保姆也点头,“好的,谢谢先生的理解,我会转告简小姐,站先生等一下,我去拿合同。”
战磊嗯一声,端起茶杯喝茶——
小鱼望着她的背影,不由侧脸皱起眉,摸着下巴狐疑,现在的保姆都已经那么全面了吗,不但对家里的主人这么了解,而且都能代签合同了!?
“这位简小姐身体不好,应该是常年需要人照顾。”战磊说着,目光放到了书柜上的一排药上,粗略望了一眼那些药名,判定道,“都是药性温和的中成药,她应该有慢性疾病。”
D10反恐组织除了负责反恐任务外,也有关于病毒化学和医药等方面的研究,战磊作为总指挥长官,自然有所涉猎,并且判断向来准确。小鱼听此,点了点头,端起咖啡放在唇边尝,当舌尖触到黑色咖啡那一刻,马上吐了吐舌,放下杯子,猛烈咳了起来——
战磊没说什么,抬手,递纸巾给她。
小鱼接过,擦了嘴边,轻咳道,“好甜,太甜了……这哪里是咖啡……”
“小姐,不好意思。”
对面忽然响起声音,是那位保姆,声音依旧很平,“我没有味觉和嗅觉,所以有时候,味道会拿捏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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