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踩着台阶下去,寒气逼来,越往下越冷,刚开始,小白觉得冷飕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再一会儿就缩手缩脚,再往下去便冷得浑身打寒颤,转身看独孤氏穿着绣花白色披肩,胳膊还露在外面,镇定自若地走着,老婆子穿的像个熊猫一样看起来也并不冷,只是小白在后面冷得牙齿打颤,凉气穿过并不厚的皮肉,直接刺入骨头里,这时候小白恨不得抱着婆子走,好分她的一点热气。
小白心里懊恼:这独孤氏还用冰水洗澡自然不怕冷,在上面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也找那老婆子要一件棉袄下来。
三人就这样往下走了大概几十米,便到了这地窖的底部。
来到底部才发现这冰窖有多大,四周一排排冰室,中间是一个大厅,冰块都码的整整齐齐,寒冷无比。
独孤氏让老婆子打开最里面的一个小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取出一小块冰,独孤氏掰下一小块递给小白,说让小白服下它。
小白伸手接过冰块,手指马上感到刺辣辣的疼,这冰温度极低,小白连忙用迟疑的眼光看着独孤氏,独孤氏说:你先服下,这是雪山上极为罕见的植物熬制的药冻成的,可以暂时止住它恶化,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小白问:这能管用多久?
独孤氏道:这个不好说,它能让极度病危者延长个把月的性命,你这样的还没试过。
小白仰头吞下,冰块划嗓子而过,嗓子被冰的麻木无知觉,人也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仿佛也都结成了冰,开始是凉的难受,过不一会儿,却感觉通体舒爽,好像把身体内的浊气热毒都祛的干干净净,人也不像刚才这么冷了,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冰室内,倒感觉神清气爽。
婆子这时候说:灯笼快没油了,我再去取一个灯过来。
说着婆婆转身向里屋去,拿了一个冰灯出来,这灯是用冰块做成的,里面盛满有不知什么动物的油脂,一根灯芯上突突地冒火苗。
冰块做成的灯竟然不会被烛火烤化,小白感到不可思议,独孤氏再让小白掀起衣服看看胸口,发现这些眼睛都闭上了,上面还结了一层霜,只是微微的凸起还在。
三人一行再走上台阶,回到地面上。
临走的时候,独孤氏又给了小白一颗冰药丸,让小白明天中午再服用一次,小白问这冰丸到地面上遇到热气不是要化了吗?
独孤氏道:不会,这冰极冷,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化的。
小白越发感到奇怪,对独孤氏自然满心欢喜,千恩万谢,回去便睡了个安稳觉,对独孤氏的好感更加深了一层,心想她不简单,首先耐寒就不是一般人可比,而且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看来以后得抱紧独孤氏的大腿,就高枕无忧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小白才穿衣起床,太阳这时候已经有些走到太阳下也不觉得热,身体感到凉爽通透,心情非常好,好像有无限的精力。
等到中午之遥来送饭的时候,小白按捺不住高兴,就说了句:独孤氏可不是疯子,我觉得她挺好。
之遥道:她怎么好了?你是被她迷昏了头吧。
小白说:她可帮我我大忙,救我一命,疯子会救人吗?
之遥问:他怎么救你了?
小白觉得这眼睛的事还是不要想外人说为好,有些后悔跟之遥提这事儿,便说小事,我随便说的。
但之遥便不依不饶地要求小白说,小白挨不过她纠缠,就把自己胸前的眼睛给之遥看,之遥看了并未太惊奇道:这并不是要命的东西,怎么说她能救你一命?
小白感到奇怪道:难道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之遥道:这在古书上有记载的,好像是一种脉象错乱的杂症,我也不记得了,有些特殊体质的人会得你这种病,拿干青葙子用火熏一熏就好了。
小白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自己身上长得并不是什么蛊咒,那就更简单了,小白不敢相信之遥竟然对这个有了解,心想反正多一个方法没有坏处,就让之遥帮忙找些青葙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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