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宪滕也很痛苦,他低声道:“或许你不明白你父母的苦楚,当年你母亲被全家灭族,她即便常年卧床,也不幸罹难,成为杀手底下的一缕冤魂。你父亲用情过深,疯了。”
“我不信,你们凭什么说我是他们的孩子,而不是丁素云的?”薄酒酒激动地道。
她精神世界面临着分崩离析,谁也不能理解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靠着什么才活下来的。
一旦告诉她,她怨恨的对象根本就是错的。
她该如何自处?
孟夏紧紧抓住她的手,对她道:“酒酒,你不用担心,要慢慢学会跟自己相处,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有关你的身世,你可以慢慢地来,一点一点接受,如果你实在不愿相信,我们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那一天为止。”
忽然,薄酒酒突然道:“不,我愿意接受,我想现在就公开我的身份。”
如果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么,她为什么要逃避。
现在丁素云一家成为她无情抛弃的第一个对象。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他们的心脏,不用留半分情面。
孟夏担忧地看着她。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比任何人都坚强,一定可以过去的。”她坚定地道。
“酒酒,我是你堂叔,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我会帮你的。我们是一家人,虽然我现在才知道,但我还是来了,希望你能慢慢接受我。”迟宪滕认真地道。
当他得知这世界上迟家还有一线血脉时,他的激动与兴奋,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毕竟整个迟家都毁于一旦,除了他一人,没一个活下来的。
那一刻,薄酒酒的出现,对于他是何等的救赎。
血脉之情,是人心中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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