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蒋义睁开惺忪睡眼眺望四周,见钱塘江中有船只穿过,便引马至江边呼喊船家摆渡过江。
至申时,他骑至笠泽境内(今苏州吴江),见路上尽是手脚被束缚着的囚人,而一些凶恶之人将囚人不断在那处鞭打。看样子却不是吴国军士,那些囚人应该是战俘,如今或许已经成为了交易的奴隶。
见这些奴隶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又有些多管闲事的意思,又想探个究竟便骑马走至那些人身前,大声呵住道:“住手!为何要如此鞭打这些人,他们又所犯何罪?”
那几个带队之人听到蒋义呵斥声后收起鞭子,用藐视又蛮横的眼神向他望去,又怒吼道:“你又是何人?敢来此多管闲事?本大爷我要打人还要你来管?”
“难道就没王法了吗?为何你们竟如对待牲畜一般鞭打他们!”蒋义此时忍不住心中怒火忙喝止。
“王法?大爷我还没听过什么叫王法!在这里大爷我就是王,这些都是本大爷的奴隶,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何事?!这帮越国的奴才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说完,那人又拿起鞭子往一个奴隶脸上甩了一鞭,直接那人双手捂脸痛苦倒在地上呻吟,直见脸上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蒋义这才意识到这些就是古时的战俘,这些战俘应是越国战败后被贩卖给吴国贵族。
看到这些战俘的遭遇让他又想起昔日自己牢狱之灾时的情形,一时间义愤填膺,忙从马上跳下,抢住了那个奴隶主的鞭子,随后用力一拉将那鞭子从那奴隶主手上抢了过来。
那奴隶主见此状况大发雷霆道:“你这厮是何人!竟敢跟大爷我作对!知道大爷是何许人吗?”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们如此做法只会惹得天怒人怨!”
“臭小子!大爷今日就要你性命!来人!给我杀了他!”说完,那奴隶主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个手下准备向蒋义动手。
直看见那奴隶主身边约十余人都提起剑作攻击样子向蒋义袭来。
蒋义见情况不妙,虽然先前能将十余名贼寇所打败,那也是因为贼寇只是一些刁民所化的败兵而已,而此刻的眼前十余名剑客,各个看上去剑法精湛,若是强拼恐怕凶多吉少。
在没有把握情况下他毅然还是选择了战斗,如今连日来赶路体力有所耗费,再加上一下子要对这么多剑客,他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撑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去顾虑那么多了!”蒋义自语完后将剑鞘扔于地上,持剑对着十余名剑客作出作战的态势,等待他们先来攻击,而自己蓄势待发,以守为攻。
先前对阵十多名贼寇之时,自己的剑法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运用,而恰好那次施展之后使得他剑术有所提领悟以及提升,那位神秘高人教他的那几十招剑法如今基本也已参悟。
忽的,十余人齐举剑瞬时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子,蒋义被困于其中。
蒋义刚反应过来自己却犹如翁中鳖一样,未料到那些剑客居然如此迅速,之前与贼寇战斗之时就怕被围,自己腹背受敌根本难以抵御,再加上这帮剑客剑法熟练,自己对于他们却只是个初学者而已。
对于学剑之人来说,没有时间的锤炼以及实战的经验根本难以得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而那神秘高人所教授的剑法虽然超群,可毕竟自己才实战了一回而已。
此刻形势相当危险,完全始料未及,蒋义只得在原地周旋全身凝注观察四周的情况,以防备四周敌人的侵袭。
忽然余光看到身体右侧有一人向自己直剑刺来,他未作多加思索,本能地忙一闪身体倾斜六十度左右躲开攻击,随后又一剑客从后面横剑向自己脖子处砍来,他急用剑从地上把自己身体撑起,而后再次躲过了另一人的攻击。
在一帮观战的奴隶们与那奴隶主都叹为观止,每一次蒋义躲闪,都会引来奴隶们的呼喊声,好像是在后世观看拳击比赛一般。
蒋义躲避两次攻击后感觉情况有所不妙,虽然自己拥有出众的反应能力,但一直躲闪却没有机会攻击这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两次攻击可以躲避,但若是十人同时向他攻来即使是三头六臂也难以再去抗衡。
“怎么办!?难道我要就此丧命于此?”刚还觉得有机会一搏的他,如今紧张的汗水从他脸颊之上流下,自己心中顿时感到沮丧绝望,脑海中浮现出来了美人温柔乡。
“夷光...玲儿...”绝望中他说出了这两位绝世美人的名字,一位是他此世众里找寻千百度最在乎的妹妹,另一位则是心生爱慕却又深藏心中不肯说出之人。
“师父,我对不起你们,没想到我就要丧命于此了!看来是我还是太过鲁莽冲动才会至此!”
说完他单手将剑托于地上,眼角上却滑下了黯然销魂的泪水。
“此人定是不会剑法!看来是个外强内弱之人,弟兄们赶紧给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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