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陵,能坐警用直升机过来的,恐怕也就那几位了吧!
直升机很快降落,所有混混们,都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中直打鼓,螺旋桨不停盘旋,老半天还没停下,直升机里的人还没出来,让他们大感煎熬。
舱门打开,时文彬跳了下来,腆着大肚子,龙行虎步地向正在对峙的陈晨和胡德贤走了过去,那叫一个霸气。
看清楚来人是时文彬,胡德贤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一哆嗦,脸色变得分外难看,一瞬间,他竟然有扭头就跑的冲动!
胡德贤是猛人,势力挺大,但那也得看碰见了谁!
时文彬号称金陵警界一虎,当年曾经生擒华夏第一悍匪张军,脚踩着张军的胸口,给部里打电话汇报请功。
这些年来,在金陵,不知道多少成了名的黑道大佬,被他亲手送进局子,吃了黄铜花生米!不知道多少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被胡德贤连根拔起,彻底扫荡!
可以说,但凡是在金陵混的,只要让胡德贤盯住了,那就绝对没一个好结果!所以,胡德贤对他也是怕到了骨子里!
但是胡德贤还没走,他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胡德贤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还一起在会所吃过饭,未必会对自己下狠手。
“陈少……您没出什么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看陈晨身上、地上有不少血迹,时文彬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要是陈晨受了伤,自己难免有一个“救驾不力”的罪名,所以,连忙关切地问道。
听到这一句简简单单被叫得烂大街的“陈少”,胡德贤脑门子瞬间嗡了一声,好悬没晕过去,双腿转筋,险些站不稳了。
胡德贤甚至从时文彬脸上看出几分若有若无的讨好谄媚之色,可是,时文彬性格刚猛暴烈,一向以“黑面神”的面目示人,什么时候对人如此尊重过?
所以,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不凡的来头,竟让能让时文彬如此讨好逢迎,关怀备至?
“没事……”
陈晨摆了摆手,得瑟不已地道:“几十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进了医院,这都是他们的鲜血,这是你来了,否则,我继续和他们干下去,他这百十来号人也不够看……你别拉我,我非干死他们这帮鳖孙不可!”
他作势向胡德贤一帮人冲了过去,同时扬了扬右边手肘,那意思是——“你倒是拉我啊!”
时文彬登时领悟,合辙这位喜欢扮演嚣张跋扈的恶少,没辙,陪着他演戏呗,连忙一把拉住陈晨,焦急地道:“陈少,万万使不得啊!您要是伤着碰着了,我怎么向上边交待啊?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能处理好!”
“你能处理好?”
看胡德贤他们吓得都齐齐后退了一步,陈晨对效果挺满意,也懂得见好就收,否则又要打架,还挺累的,回过头来,问道。
“你放心,妥妥的!”时文彬松开陈晨,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陈晨大喇喇地一挥手,道:“行,那交给你了!”
“时局,我真不知道这小哥是你朋友啊!否则,打死我也不敢惹他啊!”见时文彬渐渐逼近过来,胡德贤连忙赔笑说道。
只是,他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因为他感觉到一种恐惧的威压,有一种调头就跑的强烈冲动,但是,这事儿是跑了就能解决的吗?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啊!
“这和是不是我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时文彬胖脸一黑,随后嗓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指着胡德贤的鼻子,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不是我朋友的女学员,你们就应该骚扰吗?人家制止一下,你们就拉过来几十号人直接开打吗?啊?这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开驾校的还是黑社会呢!”
什么叫制止一下?他把我的教练都打出绿屎了!胡德贤很无语,不过,虽然心里不满,可他也不敢反驳!
这些细节问题,不足为虑,就当吃一个哑巴亏了吧!问题是时文彬的帽子扣得太大了啊!已经把他们定性成黑社会了!这尼玛启动调查,那就难办了!
胡德贤连忙陪笑道:“时局长,您这玩笑开大了,我们一向是合法经营,遵纪守法的,今天这也是看打得太凶,过来制止的!”
此刻,他再无一丝高高在上的倨傲,点头哈腰地走到陈晨跟前,满脸讨好和谄媚地说道:“陈少,我真不知道这层关系啊!这样,您在这里的学费全免了,我找最好的教练,免费教学!所谓不打不相识,晚上,我摆一桌和头酒,时文彬居中,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铁磁,在金陵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哥帮忙的,一句话,我绝对不含糊!”
胡德贤倒是个拎得清,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这场纠葛是因陈晨和苏清荷而起,那也只能由陈晨才能解决,陈晨不吐口,这事儿就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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