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河畔,潮起潮落,起起伏伏。
只身一人站在船首的宁尘,凝视着这条已经相当熟悉的河流,不免想起一些陈年过往。
至于刘湘。
不过说是难逃被扔进了香江的命运罢了。
他宁河图做事,从不二话,既然明确表示要动手,中途自然不会出现任何变故。
“少帅,处理干净了。”
宋缺斜靠在一根桅杆上,百无聊赖的撅着草须,神色恍惚。
兜兜转转,来来去去。
到最终,还是回到了这片南方热土,虽然他们这批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与近前这位年轻男儿同生共死,相伴相依。
但,南方毕竟不是故乡。
“不习惯这边?”
宁尘余光瞥见宋缺的神色起伏,于是问道。
宋缺摇摇头,没做声。
“南北合流是大势所趋,呆在这边,也不至于毫无用处。”宁尘拍拍宋缺的肩膀,似是而非道。
宋缺猛然抬头。
张嘴想要追问一些什么,却发现宁尘已经走远。
江心的浪潮,还在此起彼伏,蜂拥而至的声音,似乎,像极了北方的金戈铁马。
夜色垂落。
供养几十万人不等的凤天城,可谓灯火酒绿,笙歌嘹亮。
但,之于那些站在权势之巅的大人物,从那位年轻男子回返凤天,再到刘家置若罔闻,无所顾忌的态度。
让这批嗅觉敏锐的大人物,预感到危机的来临。
铁梨花总部,清夫人难得有雅兴,坐在金碧辉煌的正厅,双手捧着一杯咖啡,细细品茗。
幽香缕缕。
还未散尽。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迅速步入现场,靠近清夫人之后,语气凝重道,“夫人,那边动手了。”
清夫人眸光微亮,“死了谁?”
“刘湘。”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让清夫人浑身一怔,继而摇头暗怪自己多虑了。
以那位年轻少帅的身手,剁掉刘家第二代核心子嗣,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你下去吧。”
清夫人摆动玉指,继而陷入沉思。
刘湘毕竟是刘泰的亲生儿子,现在横遭厄难,以刘泰阴狠老辣的性格,必将睚眦必报。
日子不太平啊。
陈家院落。
陈烟雨正拉着自己的父亲下棋,本不擅长围棋的靓丽女子,因为受到宁尘的影响,渐渐将围棋,当做一种爱好。
不过这场围棋下到一半。
一条消息,让嘴含浅浅笑容的陈斌,为之一愣。
继而,抬起头告知自己的女儿,通篇唯有一句话,“他动手了。”
陈烟雨眨了眨大眼睛,心有余悸。
“刘家在凤天独断专行,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遇到宁尘,肯定要掉一层皮。”陈斌笑道。
陈烟雨蹙眉,“我记得父亲,跟我提过,刘家不过是某个大势力推到台前的代|理人,真正要将凤天握在手里的,另有其人?”
陈斌道,“两年就能发展到这么大规模,凭他刘泰一人之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陈烟雨不解。
“宁尘这么不给情面,上来就杀刘湘,保不住是在敲山震虎。”
陈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打趣道,“你那位意中人,脑子向来聪慧,我想,他肯定也看出了刘家是安插在凤天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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