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过了一半，季如风起身去卫生间，赵简依旧招呼蒋雪柔夹菜。
满桌美味珍馐，每一口咽下去都是苦涩。
蒋雪柔死死的握着筷子，骨节泛白。
只剩下她们两个的时候，便只剩下沉默。
其实，赵简倒是有些享受这样的沉默，不用虚与委蛇，不用装模作样。
时间过去三分钟，赵简夹了口季如风离开之前剔好的鱼肉放进口中，看了蒋雪柔一眼，“蒋小姐觉得如风的提议怎么样？”
就在刚刚，季如风已经提出了要她去做幼儿绘画的启蒙老师，只不过是想着蒋雪柔需要时间考虑才借口去了卫生间。
如果蒋雪柔真的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其实这样的工作很适合她。
蒋雪柔抿唇，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一人冰冷，一人浅笑，一人恨意深深，一人暗藏锋芒。
“不喜欢？”赵简再次开口。
蒋雪柔垂头，沉默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让赵小姐和季老师费心了，其实我现在的工作也很好，谢谢你们，不过我想还是不用了。”
“那就是不喜欢。”
赵简笑着揭穿她的推辞，其实，喜欢与否并不清楚，蒋雪柔一定是不满意这样的工作的，因为距离季如风太远了。
另外，只要蒋雪柔接受了这份工作安排，就证明季如风和赵简已经还了她的情，从此之后，蒋雪柔是好是坏，再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了。
如果换做是她，费尽心机才让季如风欠了自己那样大的一个大人情，她也不会轻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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