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过吗?一只蚂蚁被人从地面上提到空中,会发生什么?”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什么?”他们越来越搞不懂我想说什么了。
“将它提起来,本来它的世界是平的,它并不知道高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它骤然之间被提到很高的地方,在它的同伴眼中,这只蚂蚁就是消失掉了,没了,看不到了,就像是我们眼中的,一个人骤然消失一样,其实并不是他们消失了,而是有一种我们看不到的高度,我们看不到,所以无法理解那样的存在。”
“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什么力量将一个人提到了别的高度,我们就看不到了吗?”
“高度只是比喻,真正的世界,不可能只有上下左右这些面,或许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一种存在,所以他本质上是存在的,但是我们看不到而已,这是一种悲绝到极点的悲哀。”我垂头丧气的说到,有什么比你永远也想象不到那种世界是一种怎样的世界更悲伤的吗?
就像是被画在书上的人,如果它们有着生命的话,它们绝对不会知道能直面的看到它们的我们,我们的生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因为他们的世界只有上下左右,这就是二维比起三维的一种悲哀。
这永远都是思维和想象力触及不到的边界。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还是不要霍乱军心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墓穴内可怕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的东西,而是恐惧本身,其实恐惧的本质不是恐惧,而是未知,你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对,我们还是看看这个棺木里面有些什么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可能我这么说了他们还不懂,但是懂了又能怎么样呢?无能为力。正因为懂得但是又无能为力,才能真正感觉到那种绝望感,远没有什么都不懂的人要幸福。
一只沉睡的猪远比一个清醒的人要幸福许多。
“空的?”我问道,他们点了点头,这个棺木是空着的,里面并没有什么尸体,但是除此之外确有一些别的东西,有一块圆形的石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上去的确与众不同,给人感觉是一定会有什么用。
“嗯,里面没有葬人,真是可惜啊,本来这个时候里面若是有具尸体活过来,恐怕就不用费劲心神去想你刚刚的劳什子理论了。”张倾城调笑着说道。
确实,如果刚刚这棺材内有一个尸体,而且活了过来,那他就是第四个人了,刚刚我们抬棺材板的时候,他也用了一下力,这个样子的话,这个谜题就能解开了,但是很显然,那只是痴人说梦而已,我们仍然受限于这个预言,即使是笑的再开心。
也带上了那么一点点强颜欢笑的意味。
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这种无力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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