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安文夕记得,正是今日将她吊在树上的那粗壮男子的声音。
“是瑾淑妃,一定是她做的!”
“老夫人,你想要报仇就去找她!”
刚才那句话一出,以及引起众人一阵附和。
“都给朕闭嘴,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污蔑瑾淑妃!”北宫喆眼神冷的可怕。
“皇上……”安文夕一步步走来,因为右腿小腿受伤,步伐有些不自然,却步步生莲。
“夕儿,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见外面有人叫臣妾,就来看看,臣妾可不想白白被人冤枉,背了黑锅,让皇上为难。”
北宫喆走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如若珍宝,“有朕在,怎么会让人冤枉你?”这一句坚定决绝,不容置疑!
看来皇上是打算护着瑾淑妃了!
“皇上,请您为民妇做主!”老夫人重重磕头道。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安文夕嘴角含着丝极为妖媚的笑。
“爱妃但说无妨。”
“皇上,今天臣妾的马突然发疯,带着臣妾直奔乱撞,要不是臣妾躲得快,只怕现在在皇上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安文夕看了眼北宫喆。
“就在臣妾跳下了马之后,就立即被人吊在了树上,那些人说臣妾是妖女,迷惑了皇上,要将臣妾就地正法,多亏了惊大人救了臣妾。惊大人,你说是不是?”安文夕含笑看向惊魂,笑语晏晏间,妖娆万分、妩媚动人。
惊魂听到安文夕提到了自己,猛然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黛眉轻扬,唇红齿白,正媚眼如丝的瞧着自己,他脸色蓦地一红。
安文夕的话音刚落,大家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惊魂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惊魂看着身边探究的目光,瞧了眼江向晚,说道:“是,瑾淑妃所言极是。”
“臣妾从树上落下时,不小心被捕猎夹子夹到了,小腿现在还疼呢。”这一句带了丝娇嗔,眼角的余光却警告的扫了眼惊魂。
江向晚将一切收入眼底,挽了黛眉,对惊魂道:“怎么回事?”
“就是瑾淑妃所说的这样。”惊魂突然想起安文夕只身杀了猛虎一事,心中一惊。她都可以,为何司徒总兵惨死猛虎之口,这件事必然不是那么简单,他瞥了眼安文夕,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江向晚抿了抿唇,再次扫向那个红衣妖冶,笑靥如花的女子。
安文夕收回视线,打量着老夫人身旁那清风朗朗、如星光霁月般的男子,那双灼灼的凤目倒有几分熟悉,目光掠过他,一一从他身后的几个粗壮男子身上扫过,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到底发生了何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算计瑾淑妃?”北宫喆周身森凉阴鸷,冰冷的眼风扫向风明,然后直直的看向一侧的江向晚。
江向晚看到北宫喆那冰冷的不含一点温度的眼风,心中咯噔一下,他怀疑她!
“但凡与瑾淑妃作对,皆是与朕作对,这句话朕只说一遍,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这句话透着内力,令众人心中一震,就连一直哭泣的老夫人都闻言一滞,她也曾怀疑过安文夕,但是现在她有不在场的证明,那么到底是谁残害了她的儿子?
“老夫人,司徒总兵的死和瑾淑妃无关,至于事情的真相就是司徒总兵的确葬身虎口。”北宫喆揽着安文夕一字一句道。
“不,我的儿啊……”老夫人又凄厉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难道你怀疑皇上说的话不成?”风明淡淡道。
“老身怎敢怀疑皇上,老身不敢。”
“老夫人,司徒总兵的确是被猛虎所害。”江向晚道。
那跪在地上的年轻妇人一跃而起,怒道:“你胡说,我相公怎么会被老虎咬死!”
“司徒夫人你先别激动,听我将话说完,司徒总兵射杀了幼虎,这次使得母虎大开杀戒,若是平时司徒总兵定然会降服猛虎,可是这几日司徒总兵来到灵丘,由于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浑身无力。”
“江小姐所言甚是,卑职可以作证。”江向晚话音一落,立即有人站了出来。
“今天早晨司徒总兵四肢疲软,卑职还劝他多多休息,可是司徒总兵不听劝,背上了箭囊就随着众人出发狩猎了。”
“老夫人,枫月谷的月清绝月公子你应该听说过吧,是他亲自验的尸,并无异常,司徒总兵和那头猛虎的尸身现在还在后院,若是老夫人还是不信的话,可以再找人重新验尸。”
老夫人闻言眼神渐渐灰败下去,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老身信了,信了……我可怜的儿呐!”
“娘……”年轻的妇人握紧了老夫人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厚葬司徒总兵,朝廷每年拨一千两给司徒总兵的妻母,但凡我大夏臣子,朕皆会眷顾。”
“我皇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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