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了上来,咬我的嘴唇,我不甘示弱反咬了回去,血腥味中,他的舌尖扫过我的牙根,我哆嗦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按着我的后脑迫着我靠近他,我急促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回视他,感受着渐渐变味的深吻……
“疼……”推拒间触到了手上伤口,我闷哼了一声,他立刻停了下来,握住我的手腕,皱着眉端详,我确定自己看到了心疼,就像师傅常常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或者心疼,或者无奈,或者宠溺。他总是叹着气,揉着我的脑袋说:“玉儿啊……”
疼的时候,饿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师傅和义父,然后就更难过了。
我不在师傅以外的人面前哭,咬紧牙关瞪大了眼睛,结果眼泪还是扑扑往下掉,打在手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别哭……”陶清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又小心翼翼帮我包扎伤口,没有纱布,他就直接撕衣服。
“你要撕撕你的干嘛撕我的!”我不满道。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衣服比较柔软,适合包扎。”
我看了看他身上骚包的衣服,沉默了。他是从宴会上赶来的吧,还穿着一身正装……
我们在山洞里呆了一整个晚上,此时天色已暗,就这么下去的话,以他的轻功一定会摔死,而我双手不能动,单靠两只脚很难保持平衡,估计也很悬,只能等了……
海拔高的地方,温度总是比较低的,他跟平常睡觉一样把我抱在怀里,小心地没有碰到我的伤口。若在平时,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特殊时刻,便只有往他怀里缩汲取温度。
“陶清……”我的声音有些颤,“你冷不冷……”
他抱紧我说:“不冷。”
“那你把衣服脱给我穿吧……”
他沉默了片刻说,“李莹玉,我真想揍你。”说着还真在我腰上轻轻捏了一把。
他太没良心了,也不想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
我继续发抖,发怨念……
最终他还是屈服了,脱下衣服给我穿,不过他脱我衣服干吗?
我用被包扎得圆圆的两个拳头护住胸,“你脱我衣服干吗?”
“听说可以用身体取暖。”他说得正气凛然。
“那你脱就可以了。”我说,然后用拳头夹着他的外套往身上披,没有手指真的很不方便。
陶清叹了口气,主动帮我把衣服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我登时暖和了一些,抬眼看着他只着中衣,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冷不冷?”我意思意思问了一句。
“冷。”他眼中浮上淡淡笑意,嘴角微扬,声音蓦地柔和了三分。
“哦。”我紧了紧衣服,说,“我也很冷。”
微笑僵在嘴角,他的俊脸扭曲了一下,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我缩到角落里,还是觉得冷得难受,便对他说:“你过来给我挡挡风……”
看到他一副吃人的表情,我缩了缩脖子又说:“不然算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李莹玉,有、时、候、我、真、想、抽、你……”
还算好,我以为他是“有时候不想抽我”。
结果,他还是听话过来了,我自觉地靠进他怀里,觉得他身上比我暖和多了,想到他内力极强,便说:“听说内力可以暖身子,你内力那么强,渡点给我成不?”
我终于把他逼崩溃了,他俯下脸又来咬我的嘴唇,只是没用牙齿——或者说不是咬,是吮吸……我脸上发烫,无措地在他怀里僵直了身体,他一双手死死按着我的腰,我想推他,一推又手痛,想了想,只有以牙还牙,以舌……还舌了……
他的眼神在我回应的那瞬间蓦地沉了下来,呼吸一滞,随即变得更加粗重,箍着我的双臂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他眼里的欲望吓到了我,不敢再反击,只能瑟瑟承受着他霸道又温柔的深吻。
许久之后,惊涛骇浪缓去,他若即若离,细细密密地吻着我的唇瓣和眼睑,灼热的气息拂在我面上,我的心跳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如擂鼓一般震得我鼓膜生疼。我打了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推开了他,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的眼睛,又游移开,讷讷道:“这个方法似乎可以暖和身子哦……”眼睛转了一圈,我仰头看洞顶。
“要继续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含着笑,见他又要靠过来,我忙推开他,鲤鱼打挺地弹起来跳了跳,运动身子,转移注意力。
“你做什么?”他问。
我说:“运动也可以暖和身子。”
他挑了挑眉,把我拉进怀里,靠在我耳边说:“我知道有一种运动可以暖和身子,非常有效。”
“什么?”我转头问他。
然后他又来解我的衣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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