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焦急地等待在后巷内,子时临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抬头不停地张望着巷口处,希望能看到李行歌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行歌却一直未出现,秦昭昭握了握拳,刚要下车前去查看下情况,却听到车厢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昭昭,带我去嫣红阁。”
秦昭昭急忙掀起车帘,见到车内安然无恙的李行歌后,开心地笑了起来,驾着马车离开了这条略显清冷的巷子。
……
常思晨端坐镜前,眼皮不停地跳着,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财,可她两只眼皮都像打架一般跳个不停。
她有些害怕,不知刘满洲的计划能否抓住那个笑起来很甜,却又让人猜不透的少年。
常思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这张精致的脸,二十四岁的她正处如花似玉的年纪,脸上没有一丝波纹,即使褪去脸上这层厚重的胭脂,她也还是个美人。
突然她在铜镜中看到了另一张脸,那张笑起来很甜的脸。
她转过身去见到李行歌正端坐在桌前,低头望着着桌上的茶水,望得出神,似乎那杯茶水中有什么奇特之处。
常思晨偷偷从铜镜中看了看李行歌的脸,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白净,她微微愣住,身体有些发抖。
这人是鬼还是人!
“常姑娘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李行歌起身行至长思春面前,伸手轻抬她的下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常思晨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不可否认,这张脸确实确实精致,难怪刘满洲会为她而痴迷。
“你……杀了刘满洲?”常思晨轻咬薄唇瑟瑟问道。
李行歌略带调侃道:“是我们杀了刘满洲。”
常思晨苦笑道:“这么说你此刻是来杀我的?”
“不!”李行歌从兜里取出一张银票递到常思晨身前,“我是按照约定来送你离开长安的。”
“离开……长安!”
常思晨有些不解,身前这人分明知道自己出卖了他,为何又要放了自己,难道刘满洲临死前并未告诉这人,自己已经出卖了他。
她还是有些不信。
李行歌解开了她的困惑:“刘满洲一死,朝廷必定会全力追查凶手,这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成为追查的目标。而你就是这个被追查的目标。”
常思晨瞬间了然,或许从这个自称李十八的少年进入嫣红阁的那刻起,自己便是他这盘棋中的一颗棋子。
她却有些不甘心,恨不得吃了这个李十八的肉,喝了他的血。
常思晨问道:“你就不怕我去报官?”
“不怕。”
“你就这般认定朝廷会把我当成刺杀刘满洲的凶手?”
“当然。”
李行歌将手中银票塞进常思晨的衣袖后,伸手拉起她那双光洁到有些冰冷的手,像情人般深情道:“你身上有足够多的疑点,足以让朝廷认定你就是杀刘满洲的凶手。”
“是吗?”常思晨微微蹙眉。
“其一,你是西凉人,试问一个西凉女子潜伏在长安十几年,最后却甘愿屈身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若不是为了想从他身上套取一些大梁国的情报,是为哪般?”
“其二,刘满洲是个谨慎的人,却与你关系亲密,若问谁最有可能杀他,你无疑是头号怀疑目标。”
“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死后,你畏罪潜逃却失踪了。”
“你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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