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儿心里自当是有爹爹的。只是女儿不知何错之有竟让爹爹如此大动肝火,是女儿的不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熟悉的声音竟是……襄芸!
只见襄芸袅袅婷婷地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跟着喜鹊这个小丫鬟。
“襄芸你……”襄秋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禁直呼其名。
“放肆!襄秋清你越来越不服管教了,竟然直呼嫡长姐的名讳,莫不是母亲没有尽心教导你丞相府的规矩?”襄芸看着目瞪口呆的襄秋清缓缓开口道,她每说一个字,襄秋清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襄秋清咬住下嘴唇,襄芸一字一句都在往她心口上戳。她明知道她襄秋清平生最在意的便是这嫡庶之别,还偏生将这区别摆到明面上来说。襄芸!算你狠!
襄芸看着襄秋清愈发苍白的脸色,心想,这就受不了了吗?这还只是开始。
接着襄芸向着老夫人盈盈一拜,柔声道:“芸儿给祖母请安。”说着便走到老夫人身边,搀扶着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劳师动众的?”说着又转向丞相道:“爹爹又为何如此恼火?”丞相见襄芸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心中的火气登时消了几分
林熳如见襄芸如同没事人一样,心下一气,着急拉她下水,便开口道:“芸儿,你贵为相府千金,要什么没有?便是想要出嫁同母亲说便是,何必……何必作出这般龌蹉之事?”说着,她便从将那块肚兜拿出来,看似心痛的把它丢在地上。
襄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熳如这是想要把她拖下水啊!不过这一次,你失策了!
襄芸蹲下,将肚兜捡起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她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解释。
丞相见状,以为襄芸默认了奸情,气急败坏地给了襄芸一个重重的耳光,呵斥道:“逆女!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襄芸生生受了那一巴掌,但她并没有愤怒,而是十分冷静,冷静得有些可怕。她慢慢擦去嘴角的血渍,冲父亲微微一笑道:“父亲难道就凭一条肚兜就笃定女儿私相授受么?”丞相看着这样的襄芸,一时无言以对。
“难道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襄秋清不死心道。
“那么妹妹你又如何断定这条肚兜一定是我的呢?”襄芸定定的看着襄秋清,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襄秋清显然被襄芸问住了,她愣了几秒,但很快便放下心来。这肚兜是她让蔺云阁的青青从襄芸那里偷过来的,只要一口咬定这肚兜是襄芸的,为了相府颜面,父亲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哪敢胡说,只是这肚兜上的绣样看着眼熟,像是蔺云阁中丫头的手笔,所以我才……”襄秋清边说着手还边指向襄芸手中的肚兜。
“妹妹还真是好眼力,不过我从刚刚就在想,这个肚兜的用料是织云锦,我丞相府虽富庶,却也没有奢侈到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也能用织云锦做肚兜的地步。”说罢,又转向丞相道:“父亲若是想知道着肚兜的归属,便去库房看看记录。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进贡的三匹织云锦圣上都赏了父亲,一匹变成了父亲的新官袍,一匹给祖母做了套新衣,这还有一匹嘛……”襄芸顿了顿,却不往下说。
林熳如听到这里登时面色煞白,的确,圣上确实将那三匹织云锦都赏给了相府,而那第三匹云锦丞相却是给了她了。虽说这肚兜看着陌生,可是面料却是织云锦……这简直就是引火烧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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