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耀武扬威,以兵器撞地,大骂梁山贼无能。
张清连败梁山众将,这时明教英豪也己追到阵前,见张清如此嚣张,纷纷请战。
宝光如来邓元觉性如烈火,和鲁智深一样,也使水磨禅杖,他二话不说,直取张清。
张清令军士照顾受伤的丁得孙,将兵马重新列阵。他右提长枪,左悬锦袋,一马纵到阵前,指着邓元觉道:“秃驴死前留名!”
邓元觉大骂道:“官家庸奴,何足道哉!”舞杖骤马,直取张清。张清见他来势勇猛,便急向锦囊中取一石子,“呼”的一声,打向邓元觉面门。
邓元觉眼明手快,急举禅杖奋力一拨,石子爆开丈余,“咯碌碌”的滚向草地里去了。
张清见对方躲的如此轻巧,心内己有几分焦躁,再定神发石,邓元觉把那宽似盾牌的禅杖往脸上一挡,那石子击中铁禅杖,哪能伤到人身半毫?
片刻间,邓元觉已经杀到近前,张清来不及发石,骤马挺枪直取邓元觉。
两马相交,枪杖并举,一来一往,斗到十三四合,张清抵敌不住,勒马便走。
邓元觉大笑道:“无能小儿!只会以暗器伤人,枪法稀松的紧!”
梁山军和明教头领一起鼓噪:“邓将军,好样的!”
邓元觉纵马相追,晓得张清又要掷石,便大叫:“掷石小儿,何足为惧!”
话未绝,一石子已到面前,邓元觉急急伏鞍,那石子擦脖子打过,抛向马后去了。
邓元觉愈怒,挺身提杖直奔张清,待要一杖打爆他的脑袋!
张清怒气填胸,兜转马来,抛出手中枪,以枪作暗器,飞向邓元觉。
邓元觉本能的举杖相迎,不提防张清扔了手中枪,便可左右开弓,双手发石!
邦邦邦邦!
邓元觉额角、左臂,右脚、右肩,同时中石!只打的摇摇欲坠,死死伏在马鞍上,逃回本阵。
“愧对众兄弟,丢脸了,丢脸了!”邓元觉扔下手中铁禅杖,对梁山和明教人众抱拳致歉。
众人急忙安慰:“胜负兵家常事,邓将军切莫忧心,快来包扎下伤口!”
司行方飞身上马,提剑杀来。张清照例发石,司行方手中宝剑到底比不得禅杖宽阔,不能以兵器硬挡,只能闪身躲避。
侥幸躲过一石,张清见对方手段高强,竟然不攻敌将,只攻敌马!
马额中石,疼痛嘶鸣,司行方见状,勒马便走。张清恐敌将有计,故意立住了马,不来追赶。故司行方一身本领,没机会施展。骑上马上,身形便不再灵活,人能躲石,马躲不得,只好长叹一声,罢战归阵。
王寅见明教好手奈他不得,大怒道:“我来会会他!”
方百花急道:“王副教主,小心!”
王寅点了点头,“霍”的一声,勒转马头杀转阵上。张清早已手藏一石,急忙照着王寅颈脖子上一石飞来。王寅看见石子过来,急使个镫底藏身,那颗石子落了空际。王寅大喝道:“无知小儿,弄砖抛石,成何事体!敢与我光明正大的斗上三百合么?”说罢,挺枪直奔过来。
张清笑道:“我儿,待你破得你老子的飞石,再斗三百回合未迟!”一言未毕,手起一石,直朝面门打来。
王寅看得精切,急晃枪尖,弹掉石子,那枪尖被打的火花四溅。
王寅异常愤怒,来袭张清,张清手起飞石,只顾掷来。两个一来一往,一追一逃,王寅一心要砍杀张清,却寻不着机会。张清见王寅枪法神出鬼没,不敢相敌,想飞出石子,却又被逼得极紧,无从偷空。若是仓猝掷石,便又失了准头。
张清眼见对方即将追上,于是故技重施,摸出一把石子,共二十余枚,闭眼扔出。他被王寅逼迫甚急,只得急病乱投医,期盼以此扰乱王寅心神。
哪知王寅果然中计!
是人都知道张清飞石厉害,眼见他奋力扔出一堆乱石,谁能不俱?电光火石之间,谁能分辨出他是瞄准了扔的,还是胡乱扔的?
王寅本能的避身躲闪,却露出个天大的破绽,张清得了个空,急起一石子飞来。那颗石子打中肋间,王寅当此剧痛,栽下马来,石宝等人急忙救回。
天色越来越黑,梁山寨主武松见众军不回,亲自追来。眼见此人这般厉害,急令回军。
张清亦不恋战,载歌载舞的率军返回青州。
此一战,东昌府大将没羽箭张清以一人之力,连挫梁山,明教成名好汉数名,威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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