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指天画地的发誓:“要说帮忙,也不过求了琏二表哥,爸妈要是不信,明天找来琏二表哥,我不怕和他当面对质。”
这做人和做事儿是一个道理,气势一强悍起来,对方未免心虚。邢忠和卢氏虽然不到心虚的地步,但见闺女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信了七八分。这丫头一向诡计多端,或许真是他们多心了?
等吃过晚饭,岫烟借口送正德去书房温书出了主院。才出垂花门,岫烟两手开弓,揪住正德脸颊上肥肥糯糯的小软肉:“臭小子,快说,是不是故意的?”
正德被强制裂开嘴,嘴里频频漏风,小胖手合十,不断告饶:“好姐姐,我真不是有意的!”
美莲和美樱赶紧来拉岫烟的手:“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少爷童言无忌,说错了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正德揉着腮帮子,委屈道:“我都没告诉爸妈,帮姐姐的人是……岫烟这次是真火了,跳起脚就要拍巴掌,可她哪里是正德的对手,这小子常年习武,脚下的功夫顶的上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不过转眼间,那小子就逃窜的无影无踪。
美莲和美樱一人架着一条胳膊,将岫烟牢牢固定在中间,笑呵呵打岔道:“姑娘瞧,咱们少爷的功夫是越发长进了。”
岫烟气的每人送了个白眼,谁也不理,甩着步子往前走。美莲和美樱面面相觑,不由闷闷的低笑,又不敢叫姑娘听见,好险憋出了内伤。
次日一早,邢忠照例先去衙门当差,等会过了贾琏之后再往大理寺协助办案。邢忠前脚走,王熙凤后脚就到了凤尾胡同,等说明来意,卢氏连连点头。
“我早就劝你们夫妻,巧姐小,还是跟在父母身边最稳妥。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保不住身边有小人,拿你们夫妻没法子,拿小孩子出气,巧姐儿不会告状,可不养歪了她的性格?”
王熙凤当初并没考虑这么多,等卢氏说完,她自然联想到了迎春的懦弱怕事。凤姐儿慌道:“那咱们快走吧!”
“先别急,我问你,你准备给你那婆婆送什么礼?”
卢氏见凤姐儿眼中划过不以为然的神色,轻叹道:“你这孩子,该聪明的时候反倒糊涂了!老太太心疼你们,当然肯放巧姐儿回来,可也越不过去你婆婆啊!邢夫人若是反对,执意将巧姐儿留在身边抚养,官司闹到皇上那儿,你们也不占理。”
王熙凤比别人更清楚邢夫人的贪婪,她如今也想明白了,什么都是虚的,那金银财宝虽好,多了却也要人性命。
王熙凤遂道:“舅母的意思外甥媳妇懂,大太太过去看中了我娘家陪嫁过来的一尊白玉菩萨像,当初没生个儿子,只得了巧姐儿,大太太就明里暗里的讽刺,说那菩萨不灵验,与我无用。我都装傻充愣,不肯与她。这回为了巧姐儿......索性就送了她!”
卢氏笑道:“巧姐是你的软肋,我这个大姑姐未必聪明,但贪心劲儿可不能小觑。这样吧,那年别人送了我一副头面,沉甸甸的我也不戴,不如做个人情送了你婆婆。”
王熙凤面色窘然:“这怎么行,舅母的东西哪里能给我当人情!”
凤姐儿孰知邢家姑嫂之间的矛盾,当日邢表妹和大太太动手的事儿不肖半个钟头就传的沸沸扬扬,也就瞒着老太太而已。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凤姐儿更不好意思收舅母的东西。
可卢氏已经打发人取来了一整套的首饰,满匣子流光翠色,镶嵌在头面上的不是珍珠就是玛瑙,正中间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翡翠通体满绿,灼人的眼球。
王熙凤不由笑了出来:“舅母真将我们太太的心思拿捏的准准的。”
邢夫人未必喜欢这款式,但肯定喜欢它的价格。
用过午饭,卢氏这才带凤姐儿和岫烟坐了马车前往荣国府。
可巧,薛姨妈正在老太太这儿商量借荣国府的院子请梅翰林家的女眷来做客,贾母满心的不自在,听外面来报,说是舅太太和琏二奶奶来了,喜得忙叫王夫人亲自去迎。
“你这孩子,非要急坏了我才罢休!难道分了家就不能往来?我打发人去接你们回来过年,你和琏小子倒好!本事大了,也越发看不惯我们这些老顽固的做法了?”
王夫人和邢夫人俩尴尬的站在不远处,薛姨妈更是讪讪的不知怎么搭话。
王熙凤早从刚刚的失态中恢复了惯有的常色,就听王熙凤娇笑声不断:“老祖宗心疼我们,我们哪里就不知道感恩?不过那会儿我还是戴罪之身,二爷唯恐牵累到娘娘。”
贾母不住的点头:“我听你舅母说了,年三十你们夫妻俩是在凤尾胡同过的,舅太太仁义啊……二月,小荷继续求粉红啊~~么么哒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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