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骂,众护卫即刻哄堂大叫,纷纷出言赞同,有人道:“不错,若是死了,赏钱也拿不到。”“我兄弟先前战死,这些胡人仿佛死了犬马一般,如此无情,岂不让人寒心?”“若要咱们出力,不加赏钱,咱们恕不奉陪。”
黑人掌事脾气暴躁,登时双目充血,怒道:“汉人猪狗,果然不讲信用!”
洁泽提起那大汉,一甩手,将他抛入敌人之中,那大汉哇哇乱叫,全无法抗拒,在空中胡乱出刀,哪里有半分效用?须臾间被众匪人斩死。洁泽喊道:“谁敢违命,便是这等下场。”她运足内力,声音远传,盖过周遭嘈杂,众护卫听得惊骇,一时默不作声。
便在这时,匪人之中,有两人越众而出,一人手持黄金般的宝剑,一人手持红澄澄的宝剑,那黄金剑客说道:“我们是藏剑冢门主‘无命剑’通忧门下弟子,我叫钻心剑刘商,这位是我师弟剜心剑吕丈,你们谁若投降,我兄弟二人非但饶他不死,还让他分享这商队中的黄金宝贝。”
众护卫一听,满脸贪婪之色,赤蝇心想:“若不扮作白脸,大伙儿可立时就要翻脸,那时可就得哭丧着脸了。”跳了出来,高声喊道:“大伙儿听着,这些贼人生性狠毒,绝不会有什么好心,我已四处打探过,他们巢中宝贝无数,但武功却平平无奇,咱们先将这些贼人杀的干净,若有空闲,找上门去,将他们宝物分了,岂不更好?”
此言一出,己方护卫尽皆心动,不少人便想:“不错,不错,咱们将这些强盗杀了,瓜分财宝,也已不虚此行。如果就此造反,毕竟有损名声。”他们本多是亡命之徒,为财卖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经赤蝇一提醒,心生渴望,勇气顿生。陆陆续续便有人抽出兵刃,有了相拼之意。
赤蝇又道:“大伙儿谁先杀得强盗最多,谁便多分一份宝贝,生死富贵,全看本事!”拔出蜗牛剑来,率先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贼人休的嚣张,看我赤蝇宝剑!”
那钻心剑刘商挥一挥手,屋顶上有强人一箭射·来,赤蝇早有预料,一剑格开,猛然变向,跑向左侧,一剑杀了面前一高大强盗。他本跑向那刘商,但忽然间转向,杀了敌人个措手不及。
匪人登时大怒,一齐朝他扑去,而商队护卫见他英勇,倍受鼓舞,纷纷取出暗器弓弩,往众强盗身上招呼,顷刻间便大打出手,双方再无退缩之意。
赤蝇见挑起争斗,甚是得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反而绕出。见敌我皆杀红了眼,出手狠毒,骂声惊天动地,四处血肉横飞,接连有人惨死,至于断手断脚,更是不计其数。
赤蝇心想:“师祖不在此处,想来是懒得多管。”见战况惨烈,不忍袖手旁观,又返身杀入,趁敌人不备,连杀数人,一击得手,飘然远去,人群虽密,但他却来去自如,已将蛆蝇尸海剑的浑水摸鱼功夫使得炉火纯青。
那剜心剑吕丈、钻心剑刘商使出无形剑气,弹指间杀人成堆,无人能撑过一招,洁泽瞧见,顿生敌忾之心,从人群中杀过,袭向那刘商。刘商见这美貌少女竟向他挑战,咧嘴一笑,神态无赖,说道:“小妹子,我便与你过过招,你若输了,我今晚便让你洞房花烛....”说话间挡了两招,两人内力相拼,刘商居然手臂酸麻,险些落败,当即不敢怠慢,屏息凝神,小心应战。
这两人皆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刘商随那“无命剑”通忧叛出藏剑冢,在这西域大漠中另起炉灶,创立帮派,自来横行无阻,无论是王府侍卫、还是保镖高手,皆无人能挡他十招。而这万仙门的洁泽身怀妙法,年逾花甲,却依旧是少女身心,剑法精妙无比,内力也极为深厚,与刘商决斗,趁敌手不备,占据上风,之后不再给刘商半分转机,剑光急晃,百招之后,那刘商遮拦不住,立时便要落败。
剜心剑吕丈见同门就要失手,大为诧异,悄悄绕至洁泽身后,蓦然一剑猛扎,剑招又快又准。洁泽惊呼一声,转手一挡,只觉敌人内力猛恶凶残,胸口阵阵剧痛,仿佛正有弯钩在挖她心脏。洁泽痛的心慌意乱,那刘商喜道:“媳妇儿,今夜好好伺候咱兄弟!”一剑刺向洁泽右臂。
就在危机关头,吕丈猛然一顿,手脚迟缓,这一招慢了数倍,他忙扫视一圈,见赤蝇站在不远处,手中长剑晃动,以真气向他袭来,吕丈惊怒交加,喊道:“蜗牛剑?你怎会有本门的神剑?”就这么缓了一缓,洁泽吸一口气,运真气护住心脉,刷刷数招猛劈出去,那吕丈不敢撄其锋芒,闪身退开,洁泽身子一晃,拉住赤蝇,说道:“我受了伤,咱们先走。”说话时身子摇晃,嘴角流下血来。
赤蝇心想:“咱们一走,谁是这两人的对手?”摇头道:“你先走。”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一晃而过,落在赤蝇、洁泽身前,正是先前留守客栈的张千峰。他俊目凝视剜心剑、钻心剑两人,森然道:“是你二人伤我师妹?”
吕丈奸笑道:“咱们哪忍心伤她,拿她当老婆还来不及呢。”刘商呼吸吐纳,真气流转,与吕丈并肩而立。他手中这钻心剑极为阴险,与敌人兵刃相交,不知不觉间将真气钻入人体,一旦发作,令人痛不欲生,比之那发作急恶的剜心剑,别有狠毒之处,刚刚便是以此法伤了洁泽。这两人各自武功都不在昔日谷淇奥之下,见张千峰模样年轻,只道联手之后,定能稳操胜券,也不将他当一回事。
张千峰勃然大怒,说道:“下作鼠辈,岂配活在世上?”霎时身形一动,长剑如电,向那两人猛攻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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