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前,九和公主获其父忽必烈首肯,授得莫大权柄财力,以此召集江湖人士,欲剿灭武林中抗元势力,先后令仙剑派、雪莲派、万兽堂归附她麾下,尔后又接纳逃离金帐汗国的波斯明教,与中原武林争雄,掀起莫大风浪,惹得天下大乱。宰相阿合马掌控全真教,与道教领袖人物交好,自然与九和公主争锋相对、毫不相让。
阿合马之子安武萨平素喜好扮作道人打扮,游遍天下,我行我素,途中有女子相伴,有众仆役服侍,享尽荣华艳·福,是以他武功虽高,却懒得参与武林纷争,心中也瞧不起这些波斯胡人的身手武艺。
近年来,他奉其父之命,回到长春观定居,预备还俗成亲,子承父业,偶见波斯明教强横霸道,竟欺到他的头上,心头震怒,非同小可,便想找这些胡人的麻烦。随后全真教得到消息,说三日之内,有一马车途经此处,乃是明教要人,又有波斯美女,安武萨大喜,便率随从仆役埋伏在此,满拟将敌人打得灰头土脸,再掳走车中美女,带回道观享用,不料竟遇上了九和公主,倒也大出所料。
九和道:“安武萨,你胆敢拦住我的去路,还打伤我身边侍卫,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无法无天,不将咱们皇室放在眼里了?”
安武萨初时大惊,但旋即镇定下来,躬身笑道:“公主殿下,贫道在此向你问安,不知你怎会与这些胡人呆在一块儿?”
九和道:“少给我装模作样,你有备而来,怎会不知我在车中?你犯上作乱,我要禀告父皇,重罚你父子。”
安武萨心道:“我爹爹在皇上面前颇为得宠,皇上肯听他的话,我倒不信她能奈何得了我。”
他知道九和与当今太子真金要好,而真金太子提倡善待汉民。这一年多来常常与忽必烈争执,数次受厉声责骂,地位岌岌可危,这九和公主受此连累。在忽必烈面前也战战兢兢,念及于此,登时毫无惧意,笑道:“公主,你有所不知。贫道得了消息,说你身边藏有金帐汗国来的奸细,意欲加害公主,我担心公主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
九和冷笑道:“奸细?哪有什么奸细?你栽赃诬告,竟欺到我这儿来了?还不快些解开我侍卫的穴道?”
安武萨沉声道:“这些波斯胡人,受金帐汗国管束,而金帐汗国这些年接连寻衅滋事,绝没安好心。这几个胡人女子,就是奸细!”拂尘一转。扫过一女子脑门,那女子头骨碎裂,当即毙命。
九和惊呼一声,怒道:“你这大胆的狗贼!你怎可以....”
安武萨想压服九和气焰,便拿这几个明教女子立威,说道:“殿下,情势危急,容我擅作主张。”话不多说,横挥拂尘,内力到处。砰地一声,又一胡女惨死当场。他一边杀人,一边望向九和,见她花容失色。心中大是得意:“这九和外强中干,绝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先吓她一吓,显显威风,今后她见着我便如耗子见了猫一般。这几个胡女模样粗糙的很,杀了也不可惜。”
狄江见安武萨胡乱杀人。心中恼怒,但一来他伤势乃是波斯明教所害,恨之入骨。二来他内力尽失,当真爱莫能助。是以他潜伏草丛,忍气吞声,也不贸然冲出去自讨苦吃。
安武萨毫不留情,又杀了那车夫与一胡女,走到光环使者面前,见她年轻美貌,楚楚可怜,心中一动,笑道:“这奸细倒不忙杀了,要带回去好好审问。公主殿下,你不必谢我救命之恩,但你怎会如此粗心,竟将奸细视作亲信?若皇上知道了,想必会大大的不悦。”九和怒火中烧,俏脸上神情凶狠,但眼下却毫无办法。
安武萨伸手去摸那光环使者脸蛋儿,突然光环使者一张嘴,一道金光窜出,安武萨大惊,一晃脑袋,那金光正中他鼻梁,原来是一枚尖锐金针,若是他躲闪稍慢片刻,金针由眼入脑,决计难逃一死,但饶是如此,那金针上涂有麻药,令他一阵晕眩,险些躺翻。
光环使者撑起身子,奋力朝狄江方向奔来,但她穴道未解,脚步踉跄,奔行不快。那安武萨从怀中摸出一枚解毒药丸,吞入腹中,盘膝驱毒,同时喊道:“师父,别让这女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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