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见九婴形貌出众,功夫精妙,本就有心结交,此刻一听他要与自己结为兄妹,瞬间又惊又喜。她曾听师傅说过种种江湖轶事,知道世上最深厚的交情,便是这结义之情。若是两者情投意合,彼此慷慨仗义,情义之真之切,犹胜过兄妹之亲、夫妻之悦。
她笑颜绽放,正想答应,谁知苍鹰却喊道:“你若想与我结为兄弟,便得与我较量较量!”
李书秀头疼起来,连忙说道:“你别听苍鹰哥哥胡说,九婴公子既然如此看得起咱们,咱们又如何。。。。。”
苍鹰偷偷从李书秀腰间拔出长剑,手臂暴长,剑尖突袭,直奔九婴气海要穴,九婴挥蓝剑挡住,笑道:“你们两人先商量商量吧,我对二位的倾慕之心,绝无虚假,两位若是有了定论,再来与我结义不迟。”
李书秀生拉硬拽,将苍鹰扯到一旁,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九婴公子如此人物,既然肯屈尊与我们结拜,你为什么要出手捣乱?”
苍鹰见李书秀生气,神情忐忑不安,轻声辩解道:“若是结义之后,我就不能与他生死相搏啦。趁着尚未结义,我得⊕∽,好好与他打一架。”
李书秀嗔道:“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着?若你想跟着我,便不能惹是生非,挑起事端。现在你不听我的话,我以后不让你跟着我啦。”
苍鹰惶急起来,握住李书秀肩膀,摆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委曲求全,苦苦哀求,低声道:“李姑娘,我求求你网开一面,让我与他斗一斗吧。他剑术如此神妙,若不动手试探,怎能一窥全豹?李姐姐,李奶奶,李老祖宗,我答应你,这次相斗,我定然拿捏分寸,绝不弄伤了他。”
李书秀闻言不禁莞尔,佯怒道:“你说话这般难听,我年纪比你小,怎么成了你祖宗啦?他武功惊人,你又怎能伤得了他?”
苍鹰吓了一跳,垂头低目,如同被责罚的忠犬一般。李书秀见他如此悲凉,心中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歉然而笑,柔声说道:“好啦,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和他比比吧,只是不能使那些奸诈手段,需得光明正大,不能伤了和气。”
苍鹰登时一扫颓然之色,大声答应下来,转身对着九婴,威风凛凛,咄咄逼人,喊道:“九婴公子,咱们今日有缘相会,便来个以武会友,手底下见见真章。”
九婴笑道:“在下舍命陪君子,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苍鹰手臂蓄力,长剑直刺,破空而过,发出铮铮之声,李书秀心念一动,暗想:这是“蛆蝇尸海剑”的功夫。
九婴微觉奇怪,见这一招来势虽快,但露了形迹,内力也不深厚,如何能有这等怪异的破空之声?心生试探之意,使出四成力道,蓝剑如水帘般从上往下划过,与苍鹰长剑一碰,苍鹰身子一震,低哼一声,手腕竟有些麻了。
九婴心想:“他功力不深,但这内力光明正大,暗含暖意,竟然是纯阳内力?想不到他这等汉子,居然还是童子之身。”想到此处,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苍鹰卷土重来,连挥手臂,刺出三剑,每一剑皆被九婴随手挡住。九婴点点头道:“苍鹰兄弟功夫威猛,果然了得。”心里却想:“虽然刚猛,徒具武勇,但却并非上乘剑法。”
他退后几步,右手红剑招式渐盛,剑破空气,噼啪作响,如同星火燎原,迫得苍鹰节节后退。苍鹰奋力抵挡,大约十招之中能还得三招,但九婴左手剑招宛若涓涓细流,绵绵不绝,将右手破绽全数挡住。
他这剑法名叫“九婴水火剑“,左手剑招如水,以阴柔内力运剑,右手剑势如火,辅之以阳刚内力,阴阳转化,取长补短,当真是精妙绝伦,世所罕见的神功。他极为年幼之时,便接受父亲磨砺,严加督促,几乎历经生死之劫,方才将这门绝世剑法练得炉火纯青。他自称九婴,主要乃是对这剑法极为自豪,故而以此为名。
斗了一会儿,九婴牢牢占据上风,他想:“此时胜他,他颜面上也能过得去了。”心思一转,右手攻势如火海呑江,风火天雷,红剑快捷无伦,仿佛一道火墙般向苍鹰迫近;左手长剑亦开始猛攻,如同惊涛骇浪,骤风厉水,招式一招比一招更强。苍鹰左躲右闪,狼狈不堪,但不知为何,即便他已毫无还手之力,但依旧苦苦支撑,一时竟不落败。
九婴心下惊愕,惊觉苍鹰的剑法韧性十足,极为顽强,如同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斗到激烈处,剑招竟好似战场厮杀,金戈铁马,隐隐然有一股苍茫豪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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