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
还叫那么亲热?!
严谨尧醋海翻腾,怒不可遏。
他气得要死,怎么也想不通,云铭辉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可她还对云铭辉那么好,而他如此爱她,她却总是伤他的心……
严谨尧心里不平衡,严重不平衡。
凭什么对云铭辉赶尽杀绝吗?
呵呵!
“就凭你这样护、着、他!!”
最后三个,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显然已是恨到极致。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不甘,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被别人伤得体无完肤,完了她的心居然还向着那个伤了她的人……
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让他如何自处?
这无疑是将他的一片深情置于了最尴尬的境地,试问他怎么甘心?
他说,就凭你这样护着他……
欧晴闻言,简直无语,仰着脸对他怒吼,“严谨尧你这是狭私报复!”
“对!我就是狭私报复!”他的唇角噙着冷笑,点着头大方承认,一脸“你能怎样”的嚣张表情。
“你没资格这样对他,他不欠你!”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吼得越发大声。
严谨尧看到他的小兔子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吼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已然是黑到无以复加,咬着牙根阴森切齿,“他欠不欠我不是你说了算!”
不欠他?
呵!云铭辉欠他的可多了!
如果不是云铭辉,她就不会移情别恋,她不移情别恋他就不会失去她,不失去她,他就不会孤独二十几年。
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几年,他却全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她还敢说云铭辉不欠他?
严谨尧再一次觉得欧小晴依旧深爱着云铭辉,不然她不会这样一再的维护他。
如此一想,他心如刀绞,更是妒忌成狂。
“就是我说了算!!”欧晴也非常生气,此刻与往日的懦弱大相径庭,犟得像头蛮牛一般。
“你算个P!”严谨尧气得大骂,连自身形象都不顾了,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
“你——”欧晴气结,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感觉跟他已经没话好说了,她转身就走。
可没走两步他就像座大山一般挡住了她的去路,冲着她冷冷喝道,“走什么走?说不赢就走算什么本事?”
“严谨尧你这个骗子!!”欧晴怒不可遏,双眼通红,却又倔强得不肯落下泪来。
“我不是!”他不肯承认,冷冷睨着她。
欧晴心里特别委屈,愤愤道:“既然你不想放过他那你就别答应我啊,答应了我又做不到不是骗是什么?!”
“我可从来就没答应你会放过云铭辉!”他轻蔑冷哼。
“你答应了!”她仰着脸冲他哄。
“我没有!”严谨尧一口咬定,死不承认。
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她,所以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否认。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会放过云铭辉!
他肯放过她的女儿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还要他放过她的前夫?
做梦去吧!
尤其她还那么在乎云铭辉,他更是不会留他了!
“你有!!”欧晴气死了,吼得地动山摇。
“我没有!”严谨尧面罩寒霜,抵死不认。
“严谨尧你不讲信用!”
他冷笑一声,“这种信用,不讲也罢!”
要他为了什么狗屁信用放过情敌?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欧晴闻言,彻底无语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寒着脸一言不发就朝着门口走去。
“去哪儿?”他慌忙一把抓住她,拧眉喝道。
恨死她这种动不动就要走的行为,吵架就吵架,实在气不过跟他打一架都可以,为什么总是用这种他最受不了的方式来对付他?
要么走,要么不理他,她能别这么孩子气吗?
“我要回C市!”欧晴怒道,吼得气势磅礴。
回C市……
“你敢!”严谨尧慌了,怒目圆瞪,凶神恶煞地大喝一声。
“我就敢!”此刻的欧晴正在气头上,才不管那么多呢,怀着一股豁出去的心态与他抗争。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继续往门口走去。
“你敢走出这个屋子我就拿你女儿开刀!”严谨尧气急败坏,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威胁道。
欧晴也是气急了,走得头也不回,负气地说道:“开刀就开刀!反正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严谨尧哑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呵!她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云裳的确不是她一个人的女儿,但是是她给云铭辉生的女儿,跟他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好吗!
哼!
严谨尧在心里没好气地冷嗤道,眼看发飙的小兔子快要走到门口了,连忙两个大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往门上一靠,直接将他她唯一的出路堵死。
他整个人靠在门上,冷冷睨着她。
“严谨尧你让开!”欧晴看着开始耍无赖的男人,伤心又气愤,狠狠瞪着他怒喝道。
“不让!”他异常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她怒不可遏,“你让不让?”
“就不让!”
“你!你……”她气得胸腔急促起伏,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淡淡地回视着她,一脸“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这个屋子半步”的表情。
彼此互瞪着,谁也不肯让步。
瞪了几秒,欧晴转身就朝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严谨尧追上去,却终究是没来得及阻止她关上门。
呯……
在他赶到门口的前一秒,门被狠狠关上,只听咔擦一声轻响,锁了。
呯呯呯。
严谨尧用力拍门,边拍边喊,“欧小晴你出来!”
然而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好的气氛突然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严谨尧真是愤怒又憋屈。
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他本以为他们在经过这场欢爱之后又可以回到从前,哪知她刚下牀就跟他翻了脸。
严谨尧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欧小晴你出来,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他装腔作势地冲着里面凶巴巴地大喊,其实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是慌张多过愤怒。
都说冲动是魔鬼,人在盛怒之下往往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或是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即便明知不能那么做,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看到她生气了,伤心了,他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该冲动,后悔自己不该扔掉她的手机,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善妒……
可他爱她啊!
常言道*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吃醋说明他在乎她啊,这也错了吗?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摔下楼去的手机也已经四分五裂,好不起来了。
一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他们好不容易有点缓和的关系又陷入了僵局,他还气得要死呢!
其实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跟她吵架,他多希望跟她好好的过,因为他们已经浪费了二十多年,余下的日子都是那么的珍贵,用来吵架怄气实在不该。
严谨尧懊悔不已。
卫生间里毫无动静。
“你想在里面躲一辈子是不是?”他恨也不是气也不是,佯怒地喊道。
小兔子又要对他冷暴力了,严谨尧这会儿心里的怒气已经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慌。
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婚,又好不容易把她骗来帝都,他可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岁月无情,他们都老了,再也没有时间和青春来浪费了。
严谨尧狠狠拧着眉头,对卫生间里的小倔驴没辙,默了默,他冲着里面喊,“行!那你今天都别出来了,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
他想只要她不走出这栋楼,只要她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那他暂时可以不用太担心。
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严谨尧有些依依不舍。
在家里跟她腻歪了两天,他堆积了许多公务,今天不能在家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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