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离和多罗咜走在街上,他们出众的外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此时是二月末乍暖还寒,北风呼啸而过,撩起申屠离的风衣,露出他臃肿的腹部,路人望见立马尖叫,“靠,我们遇见了奇葩,他的肚子里绝对“有货”!”
受到嘲弄的申屠离拦下一辆出租车,申屠离和多罗咜坐车离开。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
申屠离感到烦躁抱怨道:“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它到底什么时候降生?”
多罗咜望着申屠离忧心道:“我试着在你睡着时探过你的腹部,你体内寄生的东西非常厉害,它竟然击出一股灵力,而那灵力一下子就引来我害怕的天敌冥蝗虫,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的手臂就被冥蝗虫蚕食掉了!”
申屠离本来窝在沙发上,他腹中的噬灵婴感到腹腔压力增大,不利于它舒展胎体,它狠狠踢了申屠离一脚。申屠离哀叫出声,从沙发上笨拙地下来,“小坏蛋,敢使劲踢你宿主,等你降生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多罗咜看着申屠离腹部被寄生胎一脚踢成一个疙瘩,给吓得躲到沙发后面。
多罗咜建议道:“但凡寄生邪物总会命很长,命长的东西孕期就长,我看它降生时间说不定是几年后,申屠离,不如跟我先去找沈五月报仇,如果我们合力将他击败,说不定能迫使他为你取出寄生胎。毕竟他是恶灵跟你腹中的东西同宗!”
申屠离脸上展现出清新笑容,他问多罗咜:“你是草怪,草怪怕虫子,你多次提到沈五月会邪术,如果他和我腹中的寄生胎是同宗,那么他八成也会使招虫术,你得先习会驱虫术法才能跟你的仇敌对抗几招!”
多罗咜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低头道:“报仇雪恨的事,没有你的性命重要,还是等寄生胎降生再作打算!”
多罗咜拿着他和申屠离在云南挣到的十几万块,雇佣一艘鲁客24793的中型客船。多罗咜有国际通用航海资格证书,他亲自驾驶客船离开青岛码头,进入东海,寻找神医隐居的静谧海岛。
申屠离穿着白驼毛呢子大衣,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深海下层就是冥界,他怀疑阎王这会儿已经醉倒在岸犹为他册立的鬼后怀中,申屠离眼里的哀愁那么明显,但他却不承认正思念着阎王。
申屠离突然朝海面大吼:“是我申屠离不想要你――”海风吹散申屠离因激动而破碎的音节,一缕缕柔软的头发被风撩起,冷冷的海风刮着申屠离的脸,他却一点也不感觉讨厌,冥界的凄风苦雨,在申屠离的脑海中渐渐模糊,他要跟那个黑暗的地界说再见,那里没有等着他想着他的阎惘!
申屠离进入船长室,对驾驶船只的多罗咜道:“不要找普通海岛,那位术士留下的信息也不能全信,我想海岛在秘境中,机缘巧合下我们才能进入。”
多罗咜答:“空气干燥无法形成海市蜃楼,我们要不要跳入海中去摸索门路?”从舷窗向外望去,远处碧海蓝天,成群的海鸥在一处鱼虾丰富的海域捕食盘旋,深海的中心,座头鲸摆起几十米的尾巴翻入水中,扬起类似水帘的大型瀑布流。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让多罗咜忆起前世为人的自豪,他在中东拥有私人游艇,常约中东名媛出海捕鱼,掉到的大鱼被她们横在胸前炫耀拍照,这种“鱼身胸罩”至今是各地年轻女性拍照的时尚标杆。
申屠离看多罗咜走神傻笑,忙握住轮船手柄,“多罗咜,你想美事不分时间,忘了你现在正在驾船?”
多罗咜不以为然道:“放心,雷达显示方圆六海里内没有其它船只!我们走的是国际巨轮行驶的航道,而出发前我跟海事部门了解过,因年前的1.22沉船事故,这条航线暂不允许巨轮航行。”
“避开它――”申屠离用舷窗前搁置的望远镜一望,大约五海里内,肉眼可见的海域就泊着一艘抛锚的巨轮,诡异的是它竟然不是现代的!
突然,海上风云变幻,台风在远处成形,浪高六十米,混浊不堪的深蓝色海水不断拍击船舱驾驶室的玻璃,肉眼失去作用,在飓风中只得依靠仪表航行。
多罗咜察看雷达,没有标记到申屠离讲的那艘巨轮,“申屠离,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申屠离白他一眼道:“你用草怪冥识探查,它还在不在远处,台风可能将它掀入不可描述的秘境!”
多罗咜将客船停航,之后,站在客船前窗,闭目用草怪冥识探查前方,果然,如申屠离所说,前方确有一条年代久远的巨型客轮。客轮没被任何生物掌控,可奇怪的是它只在原海域永无止境地转圈,几乎不受这片海域的台风巨浪的影响,多罗咜接着用草怪冥力探入海面以下几千公里的海洋中,只见到避风的鱼群和价值不菲的血红海珊瑚。东海海龙族的蟹将守卫不在此海域把守。
申屠离听到巨轮的货舱内突然有受困鬼魂的嚎叫,他吩咐多罗咜道:“靠近它,我要登上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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