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新河气得不行。
但是,况侃之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正是孟昔年担心的。
他们又不可能一直都守在姜家,所以万一他们一离开,况侃之又来闹了,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的话,姜松海和葛六桃在这儿也是住不下去的。
他恨恨地松开了况侃之。
姜松海看了眼时钟,对况云先道:“况老师,小小她舅公他们应该快到站了,能不能麻烦你去接一下他们?你也见过他们的吧,应该能认得出来。”
他看得出来,况云先在这里难受极了,但是他应该是对伯父很孝敬的,对他也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做不出来什么事,还不如先让他离开呢。
况云先深吸了口气。
“是的,我认得他们,那我去接他们吧。”况云先说着,又看了况侃之一眼,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把人劝走的,只能转身出门了。
况侃之又坐回沙发,看了一眼况云先的背影,冷笑道:“我这傻侄子倒是真当自己是你们家的人了,还真是听话啊。”
“你够了吧?”褚亮也咬牙切齿。
“我说过,我是真的带着诚意来好好谈的,不是来闹不是来吵架的。”况侃之扫了他们一眼,自己端起了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起水来。
他也知道,只要他豁出去,姜家反而会怕他。
他本来是很斯文的,这些事情他做不出来,但是谁让姜筱害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呢?
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怕什么?
葛六桃觉得手脚发软。
姜松海看了她一眼,走了过去,“阿桃,你还是先进房吧。”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葛六桃很是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为什么说小小把阿......”
“阿桃。”
姜松海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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