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晖道:“状元巷现在当然还在,要不然我怎么画得出来呢?它不但还在,现在还是上俊县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县政府重新修葺,保护了起来。”
侯光弼道:“你说的是真的?”
苏星晖道:“侯老先生,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绝对是真话。现在的状元巷啊,既保持着历史的原貌,又焕发了新的光彩,以后一定是上俊县悠久文化的见证。”
侯光弼有些犹豫的问道:“苏镇长,那个,状元巷里还有侯家人吗?”
苏星晖道:“当然还有啊,现在有一位名叫侯达礼的,我跟他算是忘年交了,他现在有好几个儿女呢,也是一大家人呢。我想,他应该是您的侄儿了吧?”
侯光弼激动的说:“对,达礼是我的侄儿,他还活着吗?”
苏星晖爽朗的笑道:“他当然活着了,他活得好着呢,他现在自己做生意,在我们上俊县也算是有钱人了。”
侯光弼道:“苏镇长,谢谢你!你能够帮我联系达礼吗?”
苏星晖道:“当然可以,您把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下次回上俊县城的时候,会把您的联系方式告诉他的。”
侯光弼对苏星晖千恩万谢,然后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苏星晖,苏星晖认真的记了下来。
挂了电话,苏星晖也是感慨万千,这样一位古稀老人,离开故乡数十载,不但不能回来,连故乡的消息都被封锁了,他的心情苏星晖是非常能够理解的,特别是听到侯光弼的嚎啕大哭时,苏星晖心里是沉甸甸的,他在心里说着,一定要帮助这位老人回到故乡。
跟侯光弼通完电话,苏星晖到了戚健房里,跟他说了一声,说他第二天有事回县城,戚健让他有事就去,他会在镇里盯着的。
苏星晖又给张开山打了个电话,说是第二天有事到县里去找他,张开山便说第二天在办公室等他。
第二天一大早,苏星晖赶到了县政府,来到了张开山的办公室。
张开山笑道:“怎么,刚刚到镇里去,今天又来找我有事?”
苏星晖道:“是这样的,张叔叔,状元巷的侯家您知道吧?”
张开山点头道:“侯家我当然知道了,就是侯状元的后代嘛,好像现在状元巷里只剩下一家姓侯的了吧?”
苏星晖点头道:“对,只剩下一家了,其他的都在解放前跟着GMD的败军离开了国内。”
张开山道:“你现在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
苏星晖道:“因为昨天晚上,海外侯家的人给我打了电话。”
“海外侯家?”张开山惊讶的道:“他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苏星晖把其中的曲折告诉了张开山,张开山听了之后问道:“你说侯家在法国是做什么的?”
苏星晖道:“那个若昂说侯家在法国巴黎是著名的富商,名下的产业不少,涉及到多种行业。”
张开山兴奋了起来:“你说的侯光弼先生是想回来吗?那是好事啊,县里欢迎侯家人回来,也欢迎他们在县里投资啊!”
苏星晖道:“侯光弼先生现在已是古稀之年,他当然是想要落叶归根的,不过呢,他心里也是有顾虑的。”
张开山道:“他跟你说了有什么顾虑吗?”
苏星晖道:“他们家原来有不少人是替GMD效力的,又跟着GMD逃跑了,他们有些不敢回来啊。另外,侯光弼先生的哥哥侯光济先生在解放前是进步人士,一直都是支持我党的,可是在动乱时期,他们一家因为有海外关系,受到了批斗,侯光济先生老两口忧愤而亡,这事估计也会让侯光弼先生心里有一些疙瘩。”
张开山缓缓点头道:“你可以把我党的政策告诉侯先生,而且侯光济先生的冤案不是在动乱之后得到了平反吗?他们家也落实了政策,把他们家的院子也还给了他们,这应该可以让他们放心吧?”
苏星晖笑道:“张叔叔,侯家的院子可没有全部还给他们家人,还有好几个院子都被其他人住着呢,要是他们回来,看到了,我估计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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