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方希悠便跟随夫人离开了京城。
对于方希悠和夫人的这次旅行,苏凡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苏凡并没有想太多,毕竟方希悠曾经是夫人的秘书,和夫人一起去旅行也很正常。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方希悠会扔下自己的工作不做,而去跟着夫人呢?不过,也许,跟着夫人也是方希悠的一项重要工作吧!
苏凡不会去追究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可是霍漱清对这件事的缘由很清楚。即便是方希悠做出了那样的事,夫人和首长始终还是没有打算放弃她和曾泉。这一点也很容易理解,毕竟,曾泉是首长从小看着长大的,首长对曾泉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付出了太多。虽然方希悠的事让整个计划出现了一些波折,可是——
也许,这件事对于曾泉和方希悠来说,是一个成长的契机吧!毕竟,他们两个之前的人生路太过于平坦和理所当然了。人生,如果不经历一些波折,是不可能了解整个的人生,是不可能了解这个国家真正的面貌。身为上位者,如果不能对自己的人生,乃至国家的全景有个认识和理解的话,是不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特别是在将来的十五到三十年之间,整个国家和民族处在重大的转折点,如果曾泉不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务,怎么可能让大家信任他有能力为整个国家掌舵呢?就算是别人能信,恐怕,曾泉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吧!
只是,对于曾泉来说,让他有自信,可能不止要解决好他和方希悠的问题,还有其他的方面,比如说,让他可以在政事上打一个大胜仗。要不然,真的会很麻烦。
曾泉,会怎么处理他和方希悠之间的问题呢?这一点,霍漱清并不清楚。
同样的,覃春明也一样不清楚。
覃逸飞和叶敏慧的订婚仪式在即,虽说覃家不用做什么,可是,毕竟也是自家娶儿媳妇,覃春明这个做公公的,也不能说彻底怠慢。只不过,有些事,也是他该做的,向叶家要有所表示,即便他们不会给叶家送多少钱的聘礼。
对于覃家和叶敏慧来说,在准备订婚仪式的时候,苏凡完全没有动静,是一件好事。可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苏凡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真的和覃逸飞没有联系了,还是,覃逸飞对他们之间的来往有所隐瞒?
关于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和丈夫的坦然相比,徐梦华很不放心,可是,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她知道的是,就算是她去问儿子怎么回事,儿子也不会告诉她的,非但不会告诉她,很有可能会和她吵一架,让原本就隔阂重重的母子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徐梦华这样的担忧,只能告诉女儿覃逸秋。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问小飞?还是,迦因?”覃逸秋对母亲的担忧表示完全不明白,道,“妈,您是不是有点太焦虑了啊?”
“我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敢,生怕,生怕现在这么安静,到时候出了什么——”徐梦华道。
“妈,上次小姑不是和您那么郑重地道歉了吗?您怎么还这么想呢?小姑那么说了,就一定会盯着迦因的。”覃逸秋道。
“我知道,上次她是说的很,很诚恳,可是,罗文茵那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又不是没做过,你叫我怎么放心?”徐梦华道。
覃逸秋有点无语,便说:“妈,小姑既然那么说了,她就一定不会背着您干什么的。至于迦因,她妈都当着您的面把尊严都不要了,迦因她又不蠢,怎么会不明白她妈做出的牺牲?”
徐梦华看着女儿,道:“那你知道你爸和罗文茵这多年——”
“我爸,和小姑?”覃逸秋惊呆了,打断了母亲的话。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爸喜欢罗文茵,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么多年藕断丝连——”徐梦华道。
“妈,您怎么,怎么这样儿啊?”覃逸秋道。
“我怎么了?”徐梦华看着女儿。
“您糊涂,还怎么?”覃逸秋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糊涂?难道非要我捉奸——”徐梦华道。
“您别说那么难听,妈!”覃逸秋打断母亲的话,放下茶杯,道,“我爸是怎么样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您会不清楚吗?他要是真想和小姑怎么样,还会等着让小姑嫁给小姑夫?早早就下手了。我和志刚从小就在一起玩,我爸和罗家也老早就认识,还用得着等吗?”
“还早早就下手?你爸要是有那么大本事,至于今天要仰曾家的鼻息而活吗?”徐梦华道,“罗家是什么人,你爸会不知道?罗文茵是罗家的掌上明珠,你爸敢和罗文茵出什么事?何况罗文茵当时年纪小,你爸是不想活了吗?他要是敢和罗文茵发生曾元进那种事,罗家早就把他灭在华东省了,他还能走到今天?”
“您知道这些了,还要怀疑?”覃逸秋看着母亲,道。
“他没胆子做,就没胆子想吗?”徐梦华道,“这么多年,他和罗家的来往那么多——”
“罗家也没少给他好处啊!”覃逸秋道。
徐梦华喝了口茶。
“您想想,志刚爷爷活着的时候,给我爸帮过那么多忙,后来志刚爸爸也是。单靠一个霍伯伯,我爸在华东省的力量,也不可能是那么大的,您说是不是?”覃逸秋道。
“你啊,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张口闭口都是你婆婆家的好——”徐梦华看了女儿一眼,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敏慧一进门,我以后也就不用回家来了。反正您是看她比您生的两个都亲——”覃逸秋故意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徐梦华道。
“我说的实话啊!”覃逸秋端着茶杯,道,“妈,您对敏慧好,也没错,可是,您也稍微给小飞一点信任和支持,不好吗?毕竟,他是您的亲儿子,出了那么多事,他,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您还这样动不动就怀疑他。不管他顺了您的心,还是违了您的意,您都要怀疑他,您让他怎么做?”
说着,覃逸秋望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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