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把段小涯当成对手,对手死了,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却断了他的剑,纪念他曾经的对手。
一把剑对于一个剑客意味着什么,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段小涯理解,何况柳堆烟准备为了他,一辈子再不用剑了。
比起苏舍儿,段小涯和柳堆烟似乎更像知己,因为他们有着知己的仪式感。
段小涯抽完一根香烟,又点上了一根香烟,看到眼前的大路,忽然开过一辆奔驰,正是陈民和木芳的车。
他急忙就追上去,把车拦了下来。
“段先生。”陈民停下车来,奇怪地看着段小涯,“有事吗?”
“木芳呢?”
“我送她去一个朋友家。”
“什么朋友?”
陈民笑了笑:“段先生,这就不劳你关心了,这是木芳夫人的私事。”
“下来。”
“段先生有事?”陈民看到段小涯神色有些不大对劲。
段小涯直接把他从车上扯下来,喝问:“你是不是带她去见什么可以使人失忆的奇人了?”
“段先生,你松手,不然我报警了。”
“陈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是夫人自己的意思,老爷也同意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我是木芳的医生,我有权为她的安全负责。”
“段先生,夫人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请回吧。”
段小涯一把掰过他的手臂,把他压在引擎盖上,喝道:“带我去见木芳。”
“疼,疼,你先放手。”
段小涯把他甩开,坐进副驾驶座。
陈民没有办法,只有上车,带他去了一个小小的庵堂,这是汉族地区的尼姑庵,在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是很少见的。
尼姑庵名叫优昙精舍。
庵堂只住了一个人,一个尼姑,年轻的尼姑,而且极其漂亮,一张脸蛋仿佛新剥的鸡蛋一般,眉清目秀,穿着一袭月白的僧衣,纤尘不染,超凡脱俗。
“你……你……”段小涯震惊地看着尼姑,这不就是棘山村圣女宫供奉的神像吗?
“是你?”尼姑目光落在段小涯身上。
段小涯更是一惊,她说是你的意思,明显是认识他的,不知她是认识狗蛋,还是认识段小涯。
陈民忙问:“优昙师父,我们夫人怎么样了?”
“她在静室里念经。”
“念经?”陈民不明觉厉,不是说是要给木芳洗去记忆的吗?
优昙不理陈民,目光只是落在段小涯身上,但是纤手一翻,骤然一掌扑来,出手毫无预兆,而且迅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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