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提这个,你才可爱。”
童熙一下子揪住了他浴袍的领边,一脸欣喜害羞的模样,凑近他俊逸的脸廓,小嘴儿努了努,低声道:“三哥,我想......”
“想什么?”
“我想......人家现在有点欲望......”
裴堇年黑瞳紧缩,刚刚沐浴完,水雾从里面溢出来,嫣红了童熙的两侧脸颊,粉粉嫩嫩的,十分惹人爱。
他低了头,异样的感觉让心尖发麻,周身血液瞬间倒流,搂着童熙的后腰往上一撑,“想什么,告诉三哥。”
“嗯嗯......”童熙紧张得浑身颤了一颤。
“我现在有想拉屎的欲望。”
“......”
还没等裴堇年发怒,童熙用力推了他一把,钻进了浴室里,动作迅速的关上了门。
裴堇年曲起指节尾端的骨骼,抵了抵眉骨,薄峭的双唇慢条斯理的扯开一抹柔笑。
他拢紧浴袍的领边,修长的手指勾着系带,被小东西拱了几下,拱得他一身狼狈,稍稍整理之后,推开阳台的推拉门,惬意的靠坐在椅背上,随手拿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神色淡然的把香烟送至唇边。
手机响起,他用夹烟的手摁下的通话键,“查清楚了?”
“廉清音,是A市廉魏文的大女儿,20岁那年,嫁给了一个赌徒,一年后离婚,与童汉润闪婚,并私奔,改名换了姓,八个月后生下了童小姐,廉家到处找他们,几十年来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全亏了童老爷子庇护着,后来,童小姐八岁的时候,廉清音得了抑郁症,也不知道疯了还是死了,就那么没有消息了,或许可以查查童家的族谱,或者从当年知情人嘴里查出点什么。”
谢式一板一眼的复述着,隔了二十多年,查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么点。
裴堇年抽了一口烟,隔着白雾,朦胧了眉目间清冷的神色,那双湛黑的眸子,如黑夜一般的高深莫测。
声音正了正:“童熙是谁的孩子?”
“不清楚,有个传言,童汉润是不能生育的,当年廉清音生产的时候,对外宣称胎儿不足月,早产,我去那家医院调过档案,童小姐生下来的时候有五斤八两。”
不像是一个早产儿的体重。
裴堇年表情淡然,夹着香烟的手搁在半人高的茶几边缘,食指轻轻的扣击着。
“行了,把消息压下来。”
“还有一件事。”
谢式清了清嗓音:“我调查的时候,还有一伙人也在查,方向和我一样。”
裴堇年淡抿着双唇,唇角溢出薄雾,声音深沉,“别在童熙面前透露半句。”
推拉门悄然被拉开,童熙赤着双脚,蹑手蹑脚的踩着猫步过来。
“在想什么呢?”
她双手挽在裴堇年的肩膀上,白皙娇嫩的皮肤蹭着他腮边冒出的青茬。
裴堇年侧瞥眼,瞧见了她脚背上没有擦干的水珠,夹着她腋下把人拽到自己身前,放到大腿上坐着,“连穿个鞋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话间吞吐的热气扫过童熙光洁的额头,低沉的嗓音些微的暗哑,童熙浑身都酥掉了。
“穿鞋子走路会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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