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合上,里面就传来何光明如狮吼一般的雷霆怒火:“老子把最好的兵给你,你妈拉个巴子的给老子弄没了!整整一个小组的人,就让你妈拉个巴子的瞎指挥给整没了?念长春,你还老子的兵!”
“老何,你听我说,战场有很多突发情况,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到的,野狼突击小组的牺牲,我和你一样难过。我承认我在这次行动当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控制事态的发展,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武警部队在这次行动中损失的更大,我们是老战友,你要相信我。”
“老子不是你战友!不是!妈拉个巴子老子当年就不应该从死人堆里把你刨出来!留着你现在来祸害我的兵!那是我的兵!我最好的兵!”屋里何光明指着念长春的鼻子狗血淋头的骂着念长春。
“老何……”念长春还要解释,怒气冲天的何光明立即打断了念长春的话头,冲念长春吼道:“我不知道?你又知不知道野狼突击小组自组建以来,执行任务百余次,经历大小战斗几百次,没有一次失败?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是最好的战士,这点,我也看到了,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的英勇顽强,骁勇善战我是知道的。老何,我们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我们要冷静的坐下来商榷我们后续的工作!”被骂的念长春尽量的安抚着怒火冲天的何光明。
何光明并不买账,继续指着念长春的鼻子大骂:“还后续的工作?你看看你制定的这狗S计划,整整一个团的兵力对付几百个毒犯,居然还让毒犯有机可趁,令我方的伤亡人数如此巨大,甚至连敌人摸到自己眼皮底下都不知道,妈拉个巴子你还指挥?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指挥员!你对的起那些牺牲的战士吗?你对得起牺牲的野狼突击小组吗?”
“我……”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连曹海被劫狱都不知道,对吗?你手下的情报部门是吃干饭的吗?可怜那些牺牲的战士,被你的愚蠢指挥害的横死沙场,你是罪人!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
“老何,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好吗?”念长春诚恳地看着何光明,一脸的内疚,何光明看着念长春这付模样,又是一肚子的火气,冲念长春吼道:“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过,这次的行动,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回避。对于这么多战士的牺牲,我心里不比你好过。这次的行动当中,我们遭遇的是与之前的毒犯完全不同,事先就有预谋的对我境内人员进行渗透,不仅边民,就连我们内部都有人员被毒犯诱惑而成为帮凶,而且,他们请了雇佣兵做为后援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你知道的,一直以来,还没有别国的雇佣兵敢踏入我们境内,这是意外。”
“什么叫意外?几个雇佣兵参与进来,你的仗就不会打了?你看看你的队伍,穿插速度之慢,战场上犹豫不决,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就畏缩不前,导致错失最佳围剿机会,最终让野狼小组独自承受如此之大的压力,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所谓指挥!”
“我们最初的计划是想让野狼小组撤出丛林,在边界形成包围打击,但由于现场磁场效应,我们的指令根本传达不进去,外面的几个营的战士因为在东马寨的遭遇,一时不敢冒然进入丛林,我承认,这犯了战场贻失良机的错误。其次,曹海被劫狱我也是刚刚收到国安传来的消息,对于这个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老何,我向你保证,曹海逃不出边界!”
“你保证个屁!你保证?你能保证什么?妈拉个巴子你的保证有用的话,我的野狼小组就不会牺牲!抓不抓曹海这本来就是你要做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来听你的保证的,我来是要告诉你,因为你的愚蠢,我的整个野狼小组战死在沙场,你必须为此负责!”
“老何,我不会推卸责任,事后,我会主动向组织请罪。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善后,必须把后事安排妥当,不能让我们牺牲的战士受到委屈,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哪怕再大的罪名,我也会扛起来。”对于尖刀连和野狼小组的牺牲,念长春的心里极度悲痛,却又必须承担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包括——生死战友的不理解。
但他知道,他不能倒,纵是要倒下,也要完成这所有的善后事情之后再倒下,因为这些事情,必须他亲自来做。
何光明将念长春大骂一顿之后,心里的怒火仍然无法渲泄,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何光明异常火爆的性格。
但他知道,这该死的战争,本来就像是一架绞肉机,总是无情的吞噬着无数奔赴战场的热血军人。
青山处处埋忠骨,马革何须裹尸还。
牺牲的战士的血,不能白白的流!这些带血的教训,必须让所有的后来者警惕,不能让悲剧一再重演。何光明知道,他必须加紧时间,有针对性的训练自己的士兵,让他们有充足的准备奔赴战场,让他们在经历一场场残酷的战斗之后,仍然能够活着回来。
是的,活着回来!
活着,是为了下一次平静的面临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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