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么……”
白无涯目光锐利的穿透重重森林,看到了隐没在森林之间的那一处篝火。隐约之间,他可以看得到那蜷缩在一起的黑裙少女。少女脸色凄惨,在低声啜泣,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中心中生起怜惜。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救被困在囚笼中的墨玲珑,而是望向了风老怪离去的方向。
“既然答应了它,那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走吧,我们去先将风老怪解决,把囚笼的钥匙取回来。”白无涯目中闪过一抹冷意。
那囚笼是一件三阶法器,以白无涯现在的手段想要强行破开有些困难,而且可能发生意外,最安全的办法是将囚笼的钥匙取来,用钥匙打开。
咻咻!玉尺轻颤,化为一道流光向着森林中的一个方向追去,白无涯也紧随其后,乘风离去。
……
月亮逐渐被阴霾笼罩,一丝丝凉意顺着秋风吹过,潮湿和水汽逐渐的弥漫在这片山林中。
白无涯发丝上挂着一滴滴的露水,在林间穿梭。天女尺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在前方带路,天女尺有灵性,能够追踪到前方风老怪的气息。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白无涯停在一处树梢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因为那一身白袍的风老怪去巡逻的方向,正是先前他隐匿的地方。
风老怪站在那片河沟上方,俯瞰大地,哪怕是一只小蚂蚁的动静都丝毫不放过。
“据我所知,墨家的那柄玉尺是墨家老祖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位路过玄毒天域的炼器小宗师,那位神秘炼器小宗师为了报恩,给墨家炼制了一柄玉尺。那个时候又恰逢墨玲珑出生,所以直接给墨玲珑当做护身法宝。”
风老怪的目中露出思索与推演,他们风家最擅长的是消息,所以他对于墨家的许多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其中就包括天女尺的来历。
“以那位炼器小宗师的手法,玉尺应该已经通灵,具备了灵性。如果不是得到玉尺认可的话,寻常修士根本就无法强行将玉尺带走。所以现在玉尺被带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玉尺已经被墨家人带走了,一种则是玉尺被其他修士发现并且拿走了。”
“以墨家人的性子,如果发现了小姐走失,现在可能已经是大兵压境了。所以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那人还在这附近,只不过将玉尺的波动给掩藏了起来,使得我等没有发现。”
风老怪并不相信,有人能强行带走炼器宗师炼制出来的法宝,所以他笃信白无涯还在此地。
嗡嗡!风老怪散开神念,一寸一寸的横扫这片山脉和河沟,要揪出白无涯的踪迹。
“咦?”忽然的,风老怪的神念覆盖范围内,有一个修士的波动,风老怪心中一喜,凝聚目光向那片区域看去,只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正笑吟吟的将他给盯着。
“老匹夫,你偷鸡某狗在这里找什么呢?”
白无涯漫不经心的询问道,手中把玩着那柄天女尺。
“原来是被一个小修士拿走了玉尺。”
风老怪的神念略微感知,在察觉到白无涯只是结丹第六纹后脸色上的紧张便消散一空,化为了一抹冷笑:“小辈,你手中那柄玉尺与老夫有缘,还不赶紧呈上来!”
轰!风老怪淡漠的探出一只大手,向白无涯那里抓去,那出手霸道,根本就没有丝毫要征求白无涯同意的意思,就好像白无涯只是一个蝼蚁,白无涯的东西取来就是。
“为什么这些老东西都没长眼睛呢?”
白无涯目中露出讥笑,风老怪的实力不弱,光是那一掌之力就足以轰杀弱一些的元婴第一变修士,对付结丹更是手到擒来。
可,那种寻常货色岂能跟白无涯这种天才相提并论?
“哗……”
白无涯运转阴阳之力,炼灵炎与阴阳之力包裹在天女尺上,白无涯拔身而起,握着天女尺朝着风老怪那一只大手上戳去。
砰!只听到一声巨响,森白色的天女尺戳在巨掌上,直接就将那巨掌给戳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啊!小辈!”
钻心的剧痛让风老怪猛然将手缩了回来,当风老怪看到自己手掌被戳出一个窟窿后,更是勃然大怒:“小辈,你找死!敢违抗老夫意志!”
风老怪大喝一声,头发飞舞,神色大怒,一道道灵光自风老怪身上喷薄而出,化为一道道气息恐怖的攻击砸落。白无涯只是一个小辈,居然敢伤他,这是找死!
“老匹夫,凭你可没有资格与我说出这番话。”
白无涯笑道。
“好强的兵器!好强的道纹!”天女尺的强大让白无涯也都吃惊。他是剑修,对尺法并不熟悉,一般来说,天女尺应该会比他执剑的时候弱上一些。
可现在天女尺的法力波动却极强,尤其是战斗的时候,天女尺中铭刻的道纹让白无涯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比寻常的三阶灵剑还要好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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