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谋一个女人的心,凌谨遇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这么做。
但是他想试一试,试探怀里的少女,是否值得自己去宠爱。
“你不是铜皮铁骨,怎么还会受伤?为什么绿影没有给止好血?你不要骑马,还是先止血的好!”凌天清一口气说道。
“不怕,先回府衙,等你安全了再说。”凌谨遇单手搂着她,在没有缰绳和马鞍的烈马上,驾驭自如。
“你……”凌天清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的感动了一下,暴君原来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这种脱缰的野马,速度飞快,很快就到了一条江边,要换成船只,才能到达府衙。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凌天清坐在宽大明亮的船舱里,看着绿影给凌谨遇上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不是有什么护体神功吗?”
“王上是关心则乱,那时娘娘在白雾中,无数暗器纷沓而至,王上给为娘娘挡暗器之时,一时不妨……”
“绿影,你太多话。”凌谨遇不悦的打断他。
“属下知错。”绿影立刻闭嘴。
“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王上,愿意受罚。”墨阳一直站在一侧,眉头紧皱。
“只是小伤而已,又无大碍。”凌谨遇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凌天清,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
凌天清石化了半晌,才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她没有听错吧?
凌谨遇给她挡暗器才受了伤?
而暗器怎么可能奔向自己?温寒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她!
难道那不是温寒的人?有其他人浑水摸鱼?
毕竟当时好多武林人士……
“你没事吧?”凌谨遇盯着凌天清,终于开口。
“我……有些晕血,出去透透气。”凌天清一瞬间,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暴君。
她被这几句简单的对话弄的大脑乱糟糟的,怕被暴君看出了心事,赶忙走出去,站在船尾,不停的揉着脑袋。
还是不能接受暴君因为她受伤的事实。也无法理清,今天袭击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凌天清发现自己一向科学理智的大脑,变得迟钝无比,她有些痛苦的看着远处青山,用力咬咬唇,让茫然的心冷静下来。
刚才暴君的样子,让她一直用数据来分析事情的大脑,锈住了,一点也转不动。
如果能再见到温寒就好了,至少她可以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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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大院里,外面依旧是唢呐冲天,可是凌天清再没有心情去闹洞房。
她坐在屋子里,托着腮,看着窗外的一树紫鹃花。
温寒今天的行动,是为了带回她吗?
还是只为了刺杀王上?
但是偷听暴君他们的对话,这次行刺的目标人物,是--王后娘娘。
就是她!
温寒绝对是另有目的,他不可能杀自己。
“难不成你也中毒了?脸色怎这么差?”凌谨遇一直在床上半躺着,好像受伤很严重。
“一会新娘就到了,你若是想出去玩,让绿影领着你走走。”凌谨遇见她还是趴在窗台上不说话,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又说道。
凌天清终于转过脸,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暴君:“你知道是什么人刺杀我们吗?”
“不知道。”凌谨遇回答的十分干脆,让凌天清的心中,稍微安定了点。
“给本王换药。”凌谨遇在州府衙门的厢房里,不再避讳自己的身份,说道。
“哦。”凌天清拿起绿影放在一边的药粉,微微有些迟疑--她可以把自己制作的药粉,混在其中,撒在他的伤口上……
如果这么做,暴君必死无疑吧?
虽然他表面上铜皮铁骨,可这个药,能够顺着血液到达心脏。
但……要取朱颜丹,却很麻烦。
至少现在很麻烦。
凌天清转过身,走到凌谨遇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平时专横的暴君,现在脸色有一点点的疲惫,唇色也有一些些的苍白,正在闭目养神。
绿影给她的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虽然很繁琐,但是见效快。
凌天清轻轻的扒开凌谨遇的衣襟,她很害怕见别人血肉模糊的伤口,所以这辈子她最不敢进去的地方,就是解剖室和手术现场。
“我给你喊绿影吧,我的手脚笨……”凌天清皱起眉,这么好的机会,她却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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