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行得通,那就说明她接近成功很大一步。
凌谨遇依旧看着凌天清,她那大胆的眼神,一点也不像这里的人。
想到她以前痛骂自己暴君昏君的时候,竟忍住没杀了她,大概,也是因为她这样的眼神吧。
纯净阳光,没有一丝黑暗肮脏的眼神。
之前,他对这丫头之前有些心狠手辣,为了让她转移大家对将军府的视线,为了保苏齐欢,也为了逼凌雪拼命征战……
但即使这样,她看自己的眼神里,依旧没有那种毒蛇般的恨意,最多只是恐惧和讨厌。
凌谨遇不由又想到她害怕自己又过来讨好的模样,眼底不由浮起一丝温柔。
而凌天清抓住了他柔化的双眸,不假思索的凑上去。
趁着早上大家刚醒,脑袋还不清楚,赶快下手。
温软的感觉从嘴角传来,凌谨遇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手指轻轻的收紧。
这个丫头在干嘛?
凌天清觉得不刷牙亲嘴是恶心的事情,所以她只是轻轻点了点犹如天神般的男人唇角,立刻就移到他的脸颊上,跟对奶奶撒娇一样,蹭着揉着。
凌谨遇从未被人这样抱着脖子各种蹭,任他见惯了风浪,此刻也绷不住了,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她的行为……很像宫外那些野孩子们要糖吃时的表现。
凌天清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鼻尖也冒汗了,还是强行镇定的用甜甜的声音说道:“带我出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惹事,求你了……”
娇娇软软的身体擦着男人精壮的躯干,带着一丝奶音的撒娇,让凌谨遇心中像是放了一块酥糖,慢慢的融化了。
“够……够了!”凌谨遇努力克制住想翻身压倒她的冲动,想把她推开。
这种行为……真是太怪异了,让他无所适从……
而且身体也被被她蹭发酥,小丫头,像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肩窝上滚动。
“求求你了,带我出去吧!”凌天清听到他的语调里没有那么冷漠和不悦,赶紧加把火。
凌谨遇伸手抓住她的长发,将她扯离自己一点,俊脸上,似乎有一丝朝阳的颜色,喑哑着声音:“扮成小侍童?”
凌天清听到他这样问话,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立刻爬起来,奶白色的肌肤上透着娇嫩的红,兴奋的点头:“是,御前小侍童!”
“若是露馅或者惹麻烦,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凌谨遇硬生生的忍住胀痛的欲望,语气又恢复平静。
“谢主隆恩!”
凌天清差点就跳了起来,高兴的嘴都合不拢,立刻殷勤的给暴君拿衣服,跪在一边有模有样的伺候他穿衣。
凌谨遇见她高兴的模样,黑眸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凌天清就跟完全不懂情事的木头人一样,为他系好金丝带。
她的眼底,却有着一抹得意和后怕。
因为刚才撒娇的感觉……就跟在刀尖上滚来滚去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万箭穿心了。
暴君真可怕啊!
不过,没想到这一招居然有用,看来是暴君对昨夜的残忍行为有歉意吧?
否则,为什么帮她召太医,又下半夜忍不住跑来看她?
凌天清努力的用心理学来分析暴君的行为,分析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暴君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是非常看重凤身的,只不过脾气太臭,所以还不会温柔对待凤身。
嗯,如果她不是后天能出宫的话,倒可以慢慢调教暴君。
就跟心理医生给性格缺陷的儿童做疏导一样,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总比自己受伤好……
一大清早,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互相想着怎么调教对方中,出宫了。
身材娇小的少女穿上侍童的衣服,初发的兰胸被紧紧的裹住,让她原本就纤瘦的身躯,看上去和十二三岁的天朝少年体格差不多。
王上的金辂车辇从王城出发,去往国子院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凌天清贴身伺候着高大俊美的男人,像个小太监……不,这里没有太监,只有禁卫军。
这王城的主子,还真是放心那些侍卫,不怕他们和宫女或美人私通。
不过,想想凌谨遇的手段,恐怕,也没人敢私通吧?
黄缎装饰的金辂,三辕,服马四,骖马六,华美浩荡的在王城主城道上行过。
所过之处,所有的子民都下跪参拜,直到车轮声渐渐消失,才敢抬头站起,敬畏的看着御林军。
他们的王上,就是住在心里唯一的神祗。
而对凌天清来说,身边的男人,是她生命里唯一的魔鬼。
她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懒洋洋的男人身边,小脸严肃:“王上,您让我不要露馅,可是你的手在干嘛?”
凌天清很生气。
她穿着御前侍童的衣服,却被身边的男人左摸摸右捏捏,像是在捏橡皮泥。
金辂边垂着黄色的绸缎,但是万一被风吹起,别人看见王上在玩弄一个小侍童,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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