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柴雪鞠起一捧水泼到了浴镜上,一下子泼碎了镜子里的身影。
然后似乎是身上有细菌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脱下来,而且直接丢到了垃圾桶去了。
就像丢掉自己身上的一个污点一样,柴雪才觉得有点缓过气来感觉。
而晚一步回来的乔瑞本来就很少回这个家的,因此对焕然一新的屋子并没太多惊讶。但也没表现地太欢喜,似乎家是什么模样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倒是乔夫人对沐浴后走下楼来的柴雪,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嗯,真不枉她费了那么多心血布置了这一切,希望不要让自己太失望了!
可是令柴雪万万想不到的是,中秋节在老宅上演的那出戏,到今晚上又要重演一次了。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柴雪那时心里还存在着一点幻想,而现在她却想都不敢想了,甚至都不敢去看向乔瑞那双充满鄙夷的眼神。
事实上,并不像柴雪想像中的那么不堪,至少乔瑞并没表露出半点鄙夷的眼神了。他不来是气柴雪为什么一个晚上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
呵呵,同床不同梦,说的就是这对夫妻吧?
乔瑞有心想活跃下气氛,但从来都不是他主动的,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柴雪早就深陷入被窝里,也不知睡没睡着了。
乔瑞只好在沙发上闷坐了一会,然后就在那里睡了。
一夜无话,翌日,柴雪迎着晨光睁开了眼,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起床的那一刻,柴雪突然紧皱着眉强忍住痛呼出声,只觉脚裸处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低头看时,脚裸都红肿了一大片,活像一只大猪脚。
这时,柴雪也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乔瑞醒了,并坐了起来,想必是刚才自己弄出的声音吵到他了。刚睡醒也不见半点惺忪的样子,反而鹰隼一样的利眸直直向她看过来。
柴雪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忙低下头,再次试图从床上站起身来,她还以为乔瑞是不高兴看到自己睡在他的床上了。
可乔瑞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却一声不响地向她走过来。
如此,柴雪更吓得不轻了,能动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床里挪去。
谁知乔瑞一走近前就直接蹲下身子,并准确无误地将柴雪那只红肿的脚握在手里。
本来乔瑞是想看看柴雪的伤势的,但他这样一声不响,又紧皱着眉头,一脸深沉的样子,着实吓到柴雪了。
乔瑞的手刚碰到柴雪的肌肤,就明显地感到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尔后就开始挣扎起来。
但似乎是弄疼柴雪,刚使点力气挣扎下,就痛得她不敢再动了。
终于乔瑞抬起头看向她生冷地挤出句话:“别动,不然这脚废了别赖我。”
闻言,柴雪出现几秒的错愕,难道耳朵坏掉了,明明如此生硬的话语,她怎么听出了一股心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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