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酸痛感令她涌上一股羞辱感,窘然间伸手用力地扯开身上裹着的睡袍,刹时满目惊心,那片片点点的被蜡滴摧残过的肌肤刺目地呈现在眼前,条条已泛青的鞭痕,有的还结着血痂。那原本白皙的脖颈,此刻也惊心地印着一个个青紫的吻痕。
怪不得柴雪每动一下,就如散架般疼痛,在那痛感里还夹着令人难受的酸感,浑身使不上力那样。
原来在昨晚里,被药物侵蚀的自己只知道自己被人欺凌了,根本已记不清过程是怎样的?但当自己再亲眼目睹了这些伤痕时,才知道,惨况还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折磨。
她真地无法想像,在自己受到了那样非人的对待之后,乔瑞怎么还能对她作出那样的事。
不仅不去处理她的伤事,竟然趁机将自己吃干抹净了,还说不许让江幼菱扯进来的话。
他到底是铁石的心肠,还是只是一时嘴快了说出妻子一话来迷惑自己?好减轻他的罪恶感。
妻子?把她当棋子利用了,再彻底的摧毁她,是他把她看得太白痴,还是他有足够的信心能让她只想到他给予的恩惠,而不去计较他所作过的龌龊之事呢?
还是说他铁定了她,会将自尊看得很重,定不会接受他的一切,才这样轻巧地说出妻子这个称呼?
呵呵,柴雪想定是最后一个最可能的了,他从来都那么地厌恶着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承认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呢?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涌现后,柴雪就不能自已地府下身来,手用力地按住胸口部,那里宛如力刺般钻心地痛,她仿佛听到了血一滴滴往下落的声音。
她无力地软下身子,径直地往洗手台上跌下去,无意识地将洗手台上的洗浴用品撞得全掉在地上,弄出一阵乒乒乓乓的物品掉地声。
乔瑞把药放下后,就打开了手提电脑查收邮件,正想着骂汪正阳那二货,叫他把要说的话发过来,居然将他便秘的事也一同发了,还美其名曰这些正是他最想和乔瑞说的事。
可乔瑞话没骂出口,就突然间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响声,心跳一下,就条件反射地起身往浴室走去,并急声喊道:“柴雪,你在里面干嘛了?你可有事?”
没听到任何的回话,乔瑞又忙道:“柴雪,你怎么了?出声应一下,不然我就撞门进去了。”
一身伤痕的柴雪在湿滑的浴室里,保不准会碰到或自己摔倒了,乔瑞不敢想像在那样满身伤痕的身子上,再次添上许多伤痕的画面。
见柴雪依然没回话,乔瑞就不再多想地一脚踹上浴室那扇看起来并不算渣的门。
几下踹下去,乔瑞的腿都觉得麻了,才见门被撞开了。
入目满地狼籍,柴雪赤裸着身子,整个趴在洗手台下,一身的伤痕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乔瑞的眼前,比昨晚在灯光下看到的样子更加地吓人。
乔瑞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手脚僵硬地上前去将已晕迷的柴雪抱入怀里,眼眸里盛满了心痛与自责。
他真的他妈的不是人来的,怎么就想出了这个叟主意?那个杜鲁,你也给我等着,这事绝不会完了!
一抹狠绝从乔瑞的眼眸里闪现,纵使是他将柴雪推出去的,但杜鲁最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着柴雪,他本想着借机捉住杜鲁的把柄的,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杜鲁表面看着只是好色了点,实际上竟然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佬,他乔瑞太不应该了!
乔瑞看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心下略一思索,就抱起她往浴缸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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