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是打算不管我了吗?”叶望舒可怜巴巴地看着胡子拉扎的谢末景,心里的慌乱却又是无从说起。她不知道怎么能哄哄谢末景,让谢末景理理她,跟以前一样。至少也要告诉她原因吧。
谢末景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望舒,叶望舒不甘示弱地回瞪着谢末景,谢末景的双眼通红,眼睛里密布着红血丝。蓦地,叶望舒有些心疼,是了,是她的错。“你是以后都不理我了吗?要把我丢下了吗?”
谢末景从病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文件夹,掏出两个本本,丢在叶望舒洁白的病床上。叶望舒疑惑的低头,郝然看到了两本交叠在一起的红本本。上面刻着,大大的三个字,“结婚证”!
叶望舒看着交叠在一起的结婚证,吓得结巴了。颤抖着手要去触碰结婚证,被纱布包起的指尖刚碰到火红的结婚证,立马就缩了回去,强自镇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你……你结婚了?”
谢末景点头,“结婚了,你不看看吗?”
“我的孩子……”叶望舒岔开话题,不愿意再提这两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
“保住了。”谢末景的眼睛亮晶晶的,扫向了叶望舒被子下的腹部。
叶望舒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叶望舒还想说点儿宝宝的事,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变成一个如秦月一般的人,以孩子作赌注要挟谢末景,叶望舒又自认为做不出来。她不想变成那样,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但是,心好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难受……
俩人相对无言,谢末景也靠在椅背上,不时地看着手机,手里不停的打着字,不知道是在与谁聊天。
叶望舒脸色惨白,以前都是谢末景追着哄自己,现在一旦谢末景不理会自己,叶望舒才知道,自己将谢末景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人家现在不愿意了,叶望舒刚想开口说话,一触及到结婚证,叶望舒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已经无碍了。”叶望舒想哭,却倔强地不想在谢末景面前示弱。她要的是谢末景的一颗真心,
谢末景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望舒,起身,将结婚证打开,放在脸色苍白的叶望舒的面前。
叶望舒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低头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这个女人好眼熟?P的挺好看的……
“是我?”
“你原本以为是谁,秦月?还是谁?”谢末景嘲讽道,将结婚证往叶望舒的手边一扔,收起了自己的那本。“叶望舒你出息了,要不是看在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思虑过重,影响我女儿的健康,这东西我都不想给你看。”
叶望舒这会儿已经拨云见日,眼睛明明还红彤彤的嘴角却已经弯了上去,“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我就是知道。”
“等你出院了,我跟你算总账,现在都欠着。我这气还没消呢。”谢末景原本就是想让叶望舒吃个教训,但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一看到叶望舒强忍着哭意,就恨不得立刻将叶望舒拥在怀里哄着逗着。
“好,都依你。”叶望舒眉眼里都带着笑意,经历了这么一场绑架,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她不能没有谢末景!
“你自己反省自己哪里错了,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谢末景给了叶望舒一颗定心丸后,就走了。
叶望舒忍不住嘟起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谢末景离开也不敢挽留。
谢末景一走,保镖甲和乙就出现在了门口。
“夫人,你没事儿吧?”甲一进门就担心的问道。
叶望舒摇摇头。“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疼,都是皮外伤,好了就没事儿了。”
“夫人你昏迷了三天了,医生几次下了通牒,说是宝宝保不住了,但是谢先生求了药铺的老先生,然后才将夫人给救了回来,宝宝也保住了。谢先生已经三四天没有合眼了。一直守在夫人的床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夫人醒了,谢先生就离开了呢?”最后一句话,保镖甲是自己轻声说的,可叶望舒还是听到了。
叶望舒已经用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指头,小心地将结婚证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她只有枕着睡觉才能安心呢。
听到保镖甲的嘟囔声,叶望舒自责地在结婚证上轻轻地摩挲了好几遍。
“我有睡了那么久了啊。甲,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弄成了这样子?”甲的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刮痕。
甲憨厚地摸摸头,“嘿嘿,没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刮的,都是皮外伤。”
“这个木头疙瘩,让他先跑了去通知人,你知道他怎么样吗?仗着自己的脚力,硬是从树林从中穿过,追到了码头旁。”乙抱怨着甲不用脑子。
俩人口径一致地都没有说起,那些艰难的过程。脱了衣服,俩人身上全是伤痕。甲自忖脑子不太活络,眼瞧着追不上欧阳夜的车队,手机又全部被收了去,一路上又碰不上一个人,甲索性就放火烧了那座山,这才让谢末景的人更加确认了那一片地方的异常。事后,谢末景已经买下了那座被烧了大半的山。
“是我连累了你们,幸亏有你们在我的身边,我才会撑到谢末景找过来。”叶望舒说的是实话,她是真心的感激这俩人,也感到很抱歉。
甲害羞地挠挠头,乙看起来有些累,懒懒的往墙上靠,后背一挨到墙,就忍不住骂了娘,“我草,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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