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的双手一顿,“也没什么,只是皇上回到宫中恢复意识的时候,便令平顺公公来询问奴婢可知关于主子的事。”
问她的事,所以他以为她出宫清月会知道什么吗。
夏筱筱听着,久久没出声,只是看着铜镜中的身影出神,直到清月一声好了,她才重新抬起头来。
“现在……伤口还会痛吗?”
夏筱筱将清月要收回的手又牵了回来,手指一点点抚上那些伤疤,说不出的心疼。
“早不疼了,主子回来就好,以后,皇上也不会为难奴婢了。”
清月怔了怔,才收起的泪花水又有涌上眼眶的架势,其实,说分开了多久也没多久,半年的时间而已,可是如今再见,就像是过了好几年,她曾经跟在夏筱筱身边整整三年,从未离开过半步,只是,当得知夏筱筱走的时候,她是恨过的。
怎么能不恨,夏筱筱就这么抛下她走了,她服侍她三年,在宫中也从未有什么能谈上话的朋友,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一个人呢在宫中该怎么过下去,再加上北宫煜对她的拷打,怎么能不恨。
“主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以后别再抛下清月了,即便清月曾经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奴婢改便是。”
清月将袖子重新放下,她知道夏筱筱向来害怕这种丑陋的伤疤,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一看到,就总是会觉得那东西是烙在她的身上一样。
“没什么不好,是我不好……”
也许,从她出宫的那一刻开始,就真的是她错了,命该如此,她最后还是得回到这个牢笼中来,如今想想,倘若她不出宫的话,便不会知道关于北宫雉离和楚木若的事,落止还会是她心中的那个落止,她也不会因此惹上慕容倾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不会因此而被绑到越国,遇上赫连池那个变态差点搭上一条命。
清月因担心因自己的事惹得夏筱筱不高兴,若是一不小心再惹了皇上不快,那就真的是大罪过了,于是伺候了夏筱筱用了早膳便早早退了下去,平顺推开门走了进来,一抬眼就见到了夏筱筱不善的眼神,当下一个激灵。
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将北宫煜的床榻收拾得干干净净,直到再次退了出去,夏筱筱的目光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但,那绝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夏筱筱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偏殿中,仰面直接倒在了床上,没有北宫煜的龙榻柔软,却比他的床榻让人安心。
她能怎么生气呢,是她惹出来的事,她现在哪里来理由生北宫煜的气,看,在宫里,她活该就是这么憋屈。
夏筱筱躺着躺着,因昨夜那个梦境也确实没让她睡好,才小眯了一会儿,手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蹭了过来,夏筱筱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正殿跟着她溜了过来。
就在她的小手边,用小脑袋一下一下的墨蹭着,偶尔还伸出小爪子来在她的手掌心轻挠,时不时发出一声喵叫,夏筱筱烦闷着的心一下子软了很多,将脑袋凑了过去,手也抚上包子的小脑袋上。
这小家伙,半年不见,倒是被清月养得乖巧了许多,放以前就是一副高傲得不行的模样,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做皇帝的本来就是又忙又累的活计,这几日无疑该是北宫煜最忙碌的时候,越国那边尚未完全平复,他需要想对策安排人手下去,一边又得防着楚博远北宫雉离那边的人突然间的出手,其实不外乎,最担心的该是其余有人越过他私底下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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