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不说,她肯定都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但是那又怎样,厉南朔怕陆友心害死她妈妈那件事,牵连到厉南希,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知道了再多真相,只会让她更觉得恶心。
“只能说我福大命大了,骑的是一匹小马驹,被它踩几脚也不会死。”白小时无所谓地回。
“小时,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定。”厉南朔伸手,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
“说多了这种事没意思。”白小时随即扯开话题,“七岁的礼物是那匹小马驹,难道我八岁的礼物在农场上?”
厉南朔没说话。
白小时忽然想起,自己二年级的时候,自然课的老师,要他们回家种豆芽菜。
她没仔细看老师发给他们的培育书,跑回家就在花园里刨了一块地出来,种豆芽。
两个礼拜过后,班上所有的小朋友,都抱着培育出白白胖胖的豆芽菜的培育盆,骄傲地给老师交作业。
而白小时却用塑料碗装了一碗土,抱着闷死了的豆芽,给老师交了作业。
那一次的耻辱,她记得清清楚楚,直到现在都讨厌豆芽菜,因为那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
她回家后在泥土里滚了俩小时,哭了俩小时,发誓以后一定要拥有一片田,种满除了豆芽菜以外的菜。
现在回想,真的超级傻,豆芽菜埋在土里,要怎么长得出来?
一片田才多大?一亩而已。
至今,白继贤家后花园里,都有她后来种的辣椒和小番茄,还没死,至少她出国之前最后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没死。
两人在马上晃晃悠悠,晃了半小时,到了农场。
田里有在工作的,雇来的当地农夫,白小时下马一看,几十亩地,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
“说实话,你是不是偷看过我小时候的作业本?”白小时忍不住,眯着眼睛回头看厉南朔。
厉南朔牵着白马站在农场外,遥遥望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里满是宠溺的暖意,“是啊,看过。”
白小时走了之后,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去了解以前的她。
他一直在忏悔,为什么不能早些知道,要怎么去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了解了白小时以后,再去好好爱她。
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都没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唯一可以发泄的方式,就是往死里训练自己,有时脱力躺在训练场地上,他就在想,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能就这么死了算了。
直到他读完白小时大学前的过往,去她大学学校,才逐渐发觉出不对,找到了白小时提交的申请交换生材料。
那时他才知道,她来了H国当交换生。
但是交换的学校,是白小时来了H国自己自由选择的,大学学校那里暂时没有具体信息,他就拼命找,找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了她。
其实,找到她那天,他是想告诉她,“小时,我知道要怎么去爱一个人了。”
但是白小时又逃了。
现在,他终于又找回了她,想说,不仅是这补回的二十几个生日,往后,只要他活着,都要给她过生日,每次都要,每年过两次,阴历阳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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