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下午,乌云将天压得有些低,隐隐有下雨的迹象,邵擎天开车送傅染回学校。
高速公路上,车子飞驶,绿化后移。傅染时不时偷瞄邵擎天,他虽面无表情,但她能隐约感受到他的痛苦,撕心裂肺,却无从发泄。
其实邵擎天脾气挺大的,骨子里狂到不行,谁都看不起,但他小小年纪就承担着家庭的重任,导致他什么都闷在心里,人越发内敛……
傅染常为这么年轻、却承受那么多的邵擎天而心疼。
“一路上你偷瞄我上百回了,怎么了?”邵擎天望了眼反光镜,淡问。
傅染撇开头,看着窗外景色,漫不经心敷衍道:“你帅咯。”
邵擎天又专心开车。
等到W大校门,车停下,傅染并没有下车,而是爬到邵擎天大腿上,圈着他脖子憋屈地坐着。
“怎么了祖宗,看你脸色不好的样子,是不是在高速上闷车了?”邵擎天握着傅染的腰往上提了提,让她坐得稍微舒服些。
但驾驶座上坐两个人,再舒服也舒服不到哪去。
“有点闷,邵擎天,抱抱我。”傅染闷声焉焉道。
邵擎天抱着傅染,用高超的开车技巧,将车开到校门右侧人少的地方,停下,然后将车窗摇下来一半通风,捧着她的脸蹙眉道:“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你好啰嗦,别说话。”傅染闭上眸,沉静的睡容纯净如第一滴朝露。
邵擎天就安静下来,抱着傅染,承受着她九十斤的体重,空飘飘的心沉下来,突然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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