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律师也无语了，不由看了看石天，又转头看向沈焕聪。
沈焕聪沉吟片刻，摇摇头，示意着让方律师退下了。
那熊洪成这时也在诧异地看着石天，神色犹疑不定，终于一咬牙，转头向刘泽仓道：“局长，我请求就西城金辉的案子现场质询石天。”
刘泽仓一翻白眼，心里都要骂娘了，你丫现在才想起来这里还有我这么个局长，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当我是泥塑的啊！不过他这会可不会拆自家副局长的台，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也只有点头道：“可以。”
得到了局长的认可，熊洪成立刻转向石天，沉声喝道：“石天。”
石天这时却没有看熊洪成，而是转头冲着站在旁边有点发楞的楚燕菲笑了起来，那笑容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也听好了哦。
接着，他再一转头，突然高声地冲熊洪成反问了一句，“熊局长，请问你说的这个案子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众人一愣，都没料到石天反守为攻，先问了一句。
唯有刘泽仓暗暗叫苦，他明白石天问话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表明昨晚没有作案时间嘛，这样的一个明显的错误，一下就被人捅了出来，真是丢脸啊！
可当刘泽仓向熊洪成看去的时候却愕然发现，熊洪成的脸上不但没有什么不对，反而比刚才还要显得得意起来，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胸有成竹地答道：
“昨晚。”
“呵呵，那昨晚我在这拘留室里，有怎么可能去杀人？”石天反问，似乎没有看出熊洪成脸上的得意。
旁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熊洪成，这么明显的不在场证据你也敢说人小伙子杀人，你这冤枉的也太过了吧！
但那熊洪成却并未惊慌，反而是哈哈一笑，眼神里透出了笃定，反问道：“问的好！可是你这个问题恰恰暴露出了你的马脚。我来问你，我们都没有谈到这个案子的作案时间，可你为什么要首先问我这个案子的案发时间呢？这很显然地说明你是知道这个时间，哼，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一听熊洪成的话，顿时又觉得很有道理，连刘泽仓这会也眼睛一亮，盯向了石天。
石天脸色一变，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你瞎说，你有什么证据！”
他这个样子在其他人看来，那简直有点不打自招的样子了，这下大家不由自主地就都从心底里有点相信熊洪成的指证了。
就连沈焕聪和方律师的脸色都变了，互相看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楚燕菲这时却有点发愣，虽然她心底也怀疑石天是凶手，而且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就是石天做的，但是现在的这个石天，并不是她熟知的石天，要知道以往的石天是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可那熊洪成在心底已经笃定自己拿捏住了石天，脸上的神情益发地严厉，冷笑一声道：“证据会有的，但是我在这之前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你问吧。”石天结结巴巴地回答着，更加显得心虚，让众人是越看越觉得他有问题。
“前些天，一场凶杀案的死者熊玉斌，在被杀的当天晚上和你有过冲突，对吗？”熊洪成沉声发问，眼中射出了冷然的寒意。
“……没错。”石天沉吟了一会，点头承认，显得极为犹豫。
这样子在其他人看来，对于石天心底发虚的判断更加笃定，可是在楚燕菲看来却是更加的迷惑了。
这个石天他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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