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咱们的家着想?”
宁莫言抬头冷眼质问挡在自己面前的宁泽俞,看着他的幽黑眸子深沉不见底。
“大哥,你别忘了当年你和爹是怎么对致远的,当初要是你们不那样做,致远会离开京城?会和咱们家划清界限和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吗?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他还会是护国大将军,你们待他好些,静怡待他好些,他知图感恩早就成了咱们家的乘龙快婿,用得着你们现在挖空心思还要硬把静怡往他那里塞吗?
这些都是谁造成的?你心里要清楚,宁王府之所以现在还在,是当年我硬把骠骑军队的帅印抢了过来,兵权在我的手上,叶子玄对你们才不会做的那么绝。”
对于当年自己硬把骠骑军队的帅印抢过来之事,不知道的外人都单纯的以为自己这么做是顾念和刘致远的旧情。
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彻底和叶子玄闹掰了的宁王府,那个时候要是不拿点实权在手上,在当时京城里一人独大的叶子玄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自己的爹和哥哥当年没有和刘致远闹掰,宁王府和将军府紧密搂抱在一起,在京城里,别说是叶子玄了,就是皇上都不敢轻易动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宁莫言的话,堵的宁泽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青灯相伴清心寡欲的自在日子,大哥你说的轻巧,当年可也是皇上要挑人选入青云观时,名额最终落到了咱们宁王府的头上。
当时大哥你壮志凌云,一心想要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为,二哥和二嫂正情到浓时,我才站出来的,难道我做的这些都不是为咱们王府着想的吗?”
宁莫言边说边回头将府里上下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他从不轻易发脾气生气,不管遇到何等大事都从来不会急眼,也鲜少说重话。
只是今天,他刚从将军府出来,从锦心那里听到了让他心碎心死的消息,再加上家人对他过往为这个家做的事全部的否定,才会让他急了眼,第一次与家人争吵说了重话。
“那是以前,现在京城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咱们得为以后做好打算,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叶子玄,叶子黧,叶子墨三个人斗得正厉害,京城的局势肯定又得有个大洗盘。
你大哥是皇上现在委派的钦差大臣,可这淮南的局势只要一稳定,这钦差大臣的名号就得撤了,到时你大哥他就是个空架子。
你二哥,你也看到了,他在京城的职位现在坐做得这么稳,全都是仰仗他的岳丈,他岳丈现在病危,保不齐哪天一口气就上不来了。树倒猢狲散,到时你二哥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你又没有一点实权在手上,真到了这一天,咱们宁王府就是个空壳子,你说咱们怎么办?你告诉我!”
宁莫言的话固然讲得有道理,但是宁王爷想得更长远。
“就算是不想参与宫里的争斗,但只要你娶了梅烁静,咱们宁王府再和户部尚书联手,再加上刘致远,那几位皇子就是再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没人敢动咱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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