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是有生以来，他头一次如此认真审视自己的儿子。
从小到大，因为一直都觉得他是不祥之人，自己根本就没有正眼好好仔细看过他一眼。
如今这一细看，才发现原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自家的青龙彩玉和他长得很像。
审视了容貌过后，脑海里浮现的是他从小到大的情景，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回想，脑子里就是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和图像出来。
后面出现在脑子里的画面，都是刘致远从外头回来，打猎帮家里挣钱的情景。
让他羞愧的是，至始至终他从来就不曾为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做过什么。
刘铁柱神情复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致远，布满褶皱的黑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嘴唇张了张，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一刻，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铁柱脸上闪过的愧疚，更让刘致远受宠若惊了，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在自己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爹身上看到愧疚的表情。
这个时候，就是不用他在开口说什么，自己的心里也全都懂了。
“怎么？拳头挥下去的时候可以那么痛快，现在让你说两句话就这么难了吗？”
楚新月冷声催促着刘铁柱，想要他快些把道歉的话给说出来。
楚新月的催促让刘铁柱的脸色更难堪了，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可还从来就没有这样被人要挟过。
“老五，我……”
终于，刘铁柱冲刘致远开了口。
“我对不住你！”
短短的几个字，刘铁柱终于开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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