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想强盛,就需要这样有气节的人,对这样的人,陈越总是非常的佩服。所以,他才不惜亲自相迎。
看到陈越站在甲板上相迎,左懋第愣了一下,心中也隐隐有些感动。因为以陈越今日之功绩之地位,便是见到了首辅史可法也无需主动见礼。整个南京城中,地位比陈越高的根本没有。朱国弼之流爵位虽然可以和陈越比拟,功绩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感动之后,左懋第心中也有了和谈成功的信心。既然陈越尚能做到礼贤下士,说明其本人并未失去理智,说明可以谈。
二人见礼之后,陈越把左懋第让入甲板中间的官舱,这是最大的一个船舱,正是陈越的指挥中心。
船舱内,一帮参谋司的官吏们正忙个不停,传令兵更是进进出出,忙碌却有序,紧张却有条理。
“战船之上条件简陋,没有专门的会客场所,左大人见谅。”船舱的边上有一张八仙桌,陈越伸手请左懋第在桌旁坐了下来,等侍卫送上茶水,陈越笑着开口道。
左懋第看着忙碌有序的官吏们,再想想刚刚见识到的巨舰大炮,以及船上持枪肃立的精锐士兵,整个港口虽然忙乱却一切有序,根本不是京营那些老爷兵能比,隐隐然一副强军的模样,便是左懋第一生所见到的军队,也都没有这么精悍,不由得赞道,“齐国公治军有方,下官真是叹为观止。”
“左大人过誉了,左大人您代表朝廷前来,却不知朝廷有何旨意?”陈越笑着问道。
“朝廷的旨意?齐国公,朝廷的旨意您还肯听吗?”左懋第收敛了笑容,正式进入谈判状态。
“那看要看是哪个朝廷了,若是陛下的朝廷,本公自然是听旨的,若是什么唐王潞王之流的藩王的朝廷,却与本公没有什么干系!”陈越冷笑道。
“这么说来,齐国公您是不满朝廷选立藩王这才起兵吗?”左懋第问道。
“是,也不是。”
“怎么说?”
“陛下无后,自然应该立储,可这天下是陛下的,立谁为储理应由陛下做主,尔等无权插手越俎代庖!当然你会说陛下中风昏迷无法说话更无法指定谁为储君。可是陛下为何会中风昏迷,三皇子为何会被杀?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还是有奸贼做出这等恶事?
尔等朝廷大员不思查明原因,却只顾自己的利益,只顾投效新君获得拥立之功。左大人,本公素闻你清廉爱民、以忠事君,可本公问你,当尔等积极参与拥立储君时,可曾想过被害得中风昏迷的皇帝,可曾想过惨遭杀害的三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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