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放心,绝对万无一失。但等左良玉死去,您就可以以监军的身份掌管二十万左军,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刘能沉着的说道。
“唉,但愿能够顺利吧!”事到临头,黄澍反而患得患失了起来。
“黄大人你不用烦恼,左军十个总兵已经有一半站在了咱们这边,你掌管左军肯定不成问题,不会出差错的。”刘能安慰道。
崇祯十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夜晚,驻扎在江边的左良玉大军营地突然传出阵阵悲声,使得督师袁继咸大惊,欲派人过去查问时,有手下来报,宁南侯左良玉是夜因病薨于军营中。
袁继咸匆忙来到了左良玉的军营,上了座船,就见甲板上士兵们正在拷打几个丫鬟侍女。
“怎么回事?”袁继咸皱眉道。
“侯爷这几天病情明显好转,却突然半夜薨去,少侯爷下令拷打侯爷身边的人,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左良玉一个亲卫禀告道。
“荒唐!宁南侯本来就病弱,突然薨去关丫头们何事?至于死亡原因只需要让仵作查验一番就是。”袁继咸训斥一番,派人去九江府衙传有经验的仵作来,然后走入了船舱。
而此刻,船舱中剑拔弩张,左良玉之子左梦庚,监军御史黄澍,以及一众总兵汇聚一堂,正在激烈争执,竟然连袁继咸这个督师到来都顾不上迎接。
“侄儿见过伯父,”见到袁继咸过来,左梦庚大喜,连忙跪下磕头。左良玉和袁继咸交情不错,左梦庚自称子侄也无不可,袁继咸只能苦笑着答应。
“袁督师,您来的正好。您来评评理,在我大明可有官位父死子继的道理?”黄澍见到袁继咸到来,连忙高声叫道。
“怎么没有?”袁继咸还未回答,总兵郝效忠高声叫道,“我们老侯爷是世袭宁南侯,爵位父死子继,乃是朝廷的规矩。”
“爵位是可以父死子继,可官职军队呢?难道也要小侯爷继承,难道这二十万大军不是朝廷的,而是你左家的私军?”黄澍冷笑道。
听闻此言,在场的诸将都沉默了下来,朝廷威严尚在,谁也不敢说军队是自家的私兵。可是看他们脸上不以为然的样子,都知道是怎么想得,你黄澍说对了,军队首先是我们自己的,然后才是朝廷的。
“就算军队是朝廷的,可至少也得一个能孚众望的来统领军队。少侯爷乃是将门虎子,武艺超群精通兵法,乃是统领这二十万大军的最佳人选。若是他不行,难道让一个只知道舞文弄墨根本不知兵的酸丁来统领?那岂不是要害死这二十万大军!”
左良玉生前最信任的总兵李国英缓缓问道。
“你!”黄澍简直要气疯了,左良玉活着时人人都对他恭恭敬敬,没想到现在一个个的竟敢对他这个监军呲起牙来。
可是他没有兵权在,现下也拿这些将领无可奈何,一个人又吵不过众人,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督师袁继咸和徐勇吴学礼等人。
可是,此刻的袁继咸看着舱内床上左良玉的尸体,正陷入深深的悲痛中。虽然和左良玉文武殊途,可这几年左良玉一直驻扎在九江武昌,二人经常合作见面,也建立的深厚的交情,现在看到左良玉死去,袁继咸不由得悲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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