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言颓然地看着白若音，等待着她的审判。
“本来我是不想手下留情的，但是你曾经替我挡下过一场车祸，也算是救过我一命。”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尤其是你这种人。我也不管你当初救我是因为真心还是另有所图，但既然救了，我就还你一次。”
白若音缓缓收回手：“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程泽言呆呆地站在原地，还在回味着白若音刚才的话。
白若音说这次放过他，可她还说了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它这种人……他已经让她厌恶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程泽言没有动作，他身旁的狐朋狗友也没有动作，白若音走到床边，解开了莫墨被束缚的双手，再扯掉她嘴里的布，莫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若音，你怎么能一个人就过来呢？”
白若音捏了捏她的脸：“如果没有把握，我会做这么蠢的事吗？”
“程泽言本来就是想要害你的，你为什么还要放过他。”
“为他刚才的一点良知，和从前的一点良知。我放过他，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你相信我。”
白若音这话是说给莫墨听的，也是说给程泽言听的。
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她不害人也不会亏欠人。
白若音拉着莫墨走到门口，说：“我放过你，不代表放过他们，给你们一个自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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