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玩笑可以随便开,承诺可不能当玩笑说。刚拉完勾,居然成了玩笑。优仕你还真是可笑。”美多边说边用一双大大的眼睛,斜视着秦优仕,满脸的不屑。
美多的话音刚落,秦优仕马上举起手来,抢着说:“苍天在上。今天,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做出的承诺都有效,我秦优仕在此对天发誓。”
董照勇再次的怒火中烧,玩笑是结束了,可是没有人想得到,九年之后,这个玩笑却变成了真实的承诺给予了兑现。
看着已经吃饱的美多,秦优仕轻轻的说:“一会你就去征求妈咪的意见,等她安排好你的去处,我直接送你过去。今天你安顿下来了,明天我就要走了。现在,我们共同喝一杯,告别我们这一段快乐的时光。”
“优仕,你要去哪里?”喝完一口酒后,美多好奇地问。
“优仕,你不是说要留下来不再走了吗?”董照勇也有些不解。
“留下来?是,我是想过留下来。可是,留下来我又能干什么?整天被我院子里那两个奸细盯着,然后就去母亲那里告状,接下来就是长篇大论的母训。对于内奸,咱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对于慈母更不能违也不能抗,三个女人就把我看得死死的,管的乖乖的。我还能干啥?我只想出去闯闯,然后随心所欲的为自己活一回。”
听了秦优仕的话,美多好笑的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说:“优仕,别看你个子长得高,你也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三个柔弱的女人就能把你看得死死的,管的乖乖的。’你居然还想跳出温柔乡,到虎狼窝里去闯,外面可是豺狼当道。小心你这只羊羔子,被虎崽子给生吞活剥了。”
“我真希望我是羊羔子,如果我是羊羔子,我就会趴在爹娘的金山上,坐享其成。也会躺在妻妾为我准备的温柔乡里,揽玉拥香。可惜,我是只虎崽子,即便称不上虎崽子,起码也是一头牛犊子。我觉得自己有一腔不怕虎的气势。我要出去经风雨见世面,我要求学求知然后投笔从戎,只有经过血与火洗礼的人,才能成为铁血男儿。”秦优仕很认真的说。
美多听了秦优仕的话,好笑的说;“优仕,我怎么听这话,像是热血青年在街头讲演,……。”
隔壁的秦老爷听了秦优仕的话,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他的儿子又要离家吗?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就是自己的命。不!他的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秦老爷只希望儿子乖乖的待在家里,只有儿子在家,他的心才能踏实。优仕在广州读书的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有两名仆人贴身跟随,秦老爷依旧是日日担心,常常夜不能寐。
这次,儿子回来了,而且答应不走了,这让他深感欣慰。可是,现在居然又要出走,而且居然要去当兵。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去当兵,想想都让他肝儿颤,让他胆儿寒。
这究竟是为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他思绪凌乱、意识不清的发呆时,耳旁传来了掌柜的的声音:“老爷,老爷,少爷他们走了,那位小姐要结帐,我没敢收,怕少爷发脾气。董少爷要我把这帐,记到齐郎中的账上,这事请老爷明示。”
这时,秦老爷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转转眼珠说:“单独给少爷记一笔帐,凡是少爷和少爷带来的客人,都记上就可以了。
当晚美多留在了诊所,和母亲住在一个房间。睡在母亲身边的美多,心里非常踏实。闻着母亲的味道,她安心的进入了梦乡,以至于凌晨来了患者,母亲悄悄的离开,她都不知道。
而董家却是闹得鸡飞狗跳,原因很简单也很可笑,就是吃晚饭时,董照武在饭厅门口,与满霞挤撞了一下,据董照武说:是门框撞痛了头。所以,他大哭了起来。只见他哭的是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看着痛哭不止的董照武,不要说是老太太和董孙氏,就连董旺丁也有些心疼了,这可是他心尖般的小儿子。他可是很久没哭了,以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自打美多来了以后,他还没哭过。今天,一定是被撞痛了。
董旺丁看看满脸不悦的母亲,又看看眼圈乏红的董孙氏,再看看满脸事不关己的董照勇和董照文,自己站起身走过去,把坐在地上的董照武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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