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就是碰碰运气!”小娘子阴阴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另一个小娘子哼道:“连小伎俩都算不上。”
“这种事本来就要谋多次,撞上一次是一次。”
另一个小娘子感到不可思议的说道:“夏琰的女人难得参加京城聚会,今天是中山郡王府的大事,她避不过了才来,你以为下次还会遇到她?”
“当然!”
“什么时候?”
“章大人女儿出嫁,或者开国公府夏七郎大婚!”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一、两年不行,三年、四年……”
另一个小娘震惊嗤笑说道:“一……你可真有耐心等。”
“我没等呀,遇到了就搞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了!”
看着阴险搞事的小娘子,另一个问道:“难道你想嫁给夏琰?”
“这跟嫁给他有什么关系?”
“不嫁给他,你搞这个乡下女人干什么?”
小娘子冷眸微眯:“听说夏琰把她当宝,整死他女人,看看他会怎么样?”
另一个小娘子不解的问道:“你恨他?”
“也谈不上!”
另一个小娘子急了:“你究竟跟他有什么过结,或是仇恨?”
小娘子悠悠的回道:“没什么,就是看着他不痛快。”
“为何看他不痛快?”
小娘子冷森森的回道:“因为他让我们家过得不痛快!”
“让你们家过得不痛快?”问话的小娘子不解,想了想说道:“好像让我家也过得不痛快。”
“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整死大的或者小的,出口气?”
“行,整死一个说不定夏琰的运道就下去了,说不定我们两家的运道就回来了?”
“对,这说法好,说不定我们两家的运道就回来了!”
童玉锦根本不知道,在这么阳光灿烂的下午,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会有人心心念念想搞死她或是她的孩子。
这是偶然吗?
不,这决不是偶然,当一个人的权势到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当他的决策、行事能左右很多人利益时,这是必然的结果,男人有男人的行事方式,女人有女人的小手段,不要小看这小手段,它同样能致命伤人。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童玉锦算是被贼惦记上了。
晚餐是正餐,太阳还未落山就开席了,果然是豪门贵胃的酒宴,菜如流水一般往桌子上,桌子上堆满了碟盘盆碗,菜式非常丰富。
女宾们喝酒的不多,早早就下了桌子拥到后院新房看闹新娘子,童玉锦没有凑热闹,下午午睡过后,双胞胎就不要夏琰了,只粘着她,她带着孩子坐在客房里,等着夏琰下酒桌带她们回去。
夏琰早上来时,就跟一群发小说了不醉不归的话,萧焕然等人岂能放过他,赵翼博也没有放过夏琰,不知是因为放开了过往,还是对往不甘,反正也连敬酒带自己喝酒,到后院揭盖头时,脚底打晃了,闹出不少笑话。
和夏琰、萧焕然一拔的发小,就数赵翼博最小,他当然是最后一个大婚了,这几个人怎么会放过同辈的最后一个大婚嘛,闹得很凶,最后新娘的丫头找到了中山郡王夫妇,向他们求救,他们又找到了夏琰,当夏琰发话后,这一群人才发过了赵翼博。
当人群散尽时,沈大人幺女沈沛玲抹着眼泪抽噎了半天,醉醉乎乎的赵翼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发小哥们把婆娘气哭了,他歪到床上,衣服未脱就睡着了,本来准备不哭的沈沛玲又气得哭了起来。
丫头劝道:“六娘,新婚之夜,可不兴许哭。”
沈沛玲有些稚气,叫道:“可你看他……”
丫头缓和气氛的笑笑:“六娘,这种事常有,赶紧给姑爷脱鞋,小的让人打水给姑爷洗漱。”
“我不弄!”
“六娘,你忘了夫人怎么跟你说了!”
“我……”沈沛玲气得跺脚,“那你还不赶快端洗脚水。”
“是,六娘——”
中山郡王主院
一直到深夜,中山郡王夫妇才忙得停了下来,夫妻二人锤着腰道,“终于做完一件大事了,心事总算了了。”
“是啊,博儿现在在禁军也不错,都升到都头了,现在又成了家,到明年再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满足了!”
中山郡王看了一眼老妻,笑道,“等有了孙子,你还会想别的,人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
中山郡王妃不满的说道:“你说你说这些干嘛?”
“随口说说而以!”
中山郡王妃有些生气的回道:“行了,我就知道你对我用国礼迎侄子感到不满,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实在是形势逼人。”
“你呀,非要把你侄子的心弄冷了不可!”
中山郡王妃不承认:“怎么会,他可是我带大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
中山郡王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咱们儿子好!”
“好什么,整天傻里傻气的。”
中山郡王笑道:“傻人有傻福,你太聪明了!”
“你乱说什么?”
“没什么,赶紧睡吧!”
“不是你在说嘛,真是的……”
开公府
到了家的夏琰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醉熏熏,童玉锦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回道:“就是头有点疼!”
“那赶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嗯,知道了!”夏琰问道,“孩子们呢?”
“让美珍放到自己房间睡了。”
“哦!”
“别哦了,赶紧睡吧!”
“好”
晋王府
晋王爷坐在书房里听着儿子和妻子在说话,“父王,今天到中山郡王府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夏琰都不露面”
“为父知道了”
“父王要不你亲自跟皇上说,说不定明年开春跟着三年一次的考核能有机会!”
“嗯”
“父王——”
“我会跟皇上说的,你们先回去吧!”
“父王,你可一定要说”
“知道了!”
几个儿子正要出去,书房门口有吵闹之声,间中夹着孩子的哭闹声,晋王看向晋王妃。
晋王妃歹起脸气呼呼的走到书房门口,“闹轰轰的,成何体统?”
赵重光夫人顾梦茹顾氏半蹲在地上,怀里抱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那女儿闭着眼,一脸灰败色,仿佛出气多进气少。
顾氏见晋王妃出来,连忙拖着女儿跪爬着到她面前,“祖母,请您救救馨儿……
晋王妃低头看了一眼确实快要不行的孙女,皮了皮眼,慢悠悠的说道,”我总得先顾着活人。
“不……求求您了,祖母,馨儿只要不断药,就能活下去,求求你了……”
书房内其他男人听到哭声也跟着出来,赵重光阴觉着脸,走到婆娘身边弯下腰接过女儿,低低的看了看这个唯一存活的女儿,耳朵不知不觉出现了吵杂不不休的声,快死了吧,快死了吧,哈哈……哈哈,让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这何止是断子绝孙,连女儿都想断呀,难道真有报应……?
晋王看着嫡长孙及重孙女,眯眼问道,“给她抓药!”
“我不同意!”站在边上的大夫人叫道,“老二家、老三家都有男娃,不能只顾老大的女娃,就不顾其他人死活了?”
晋王严厉的看向大儿媳妇,“晋王府还不到没饭吃的时候。”
大夫人冷冷的问道:“父王,可是今年过年的银子还没有着落,这年怎么过?”
“这不是你们女人该操的心。”
“父王,我也不想操心,可年节下的人情往来已经动起来了,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备,你面子你要不要?”
晋王眼睛眨着幽幽冷光,说道,“去办,银子过几天就到!”
大夫人问道:“过几天?”
“不需要你来问!”晋王人眼神骇人。
大夫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回道:“是,父王!”
站在晋王身边的男人们听到银子过几天就到,个个脸上泛起喜色,大夫人压下不相信的念头,让手底下的婆子拿了银子给顾氏拿药。
顾氏欢天喜地的跟着自家夫君回去了。
淮东某地
中年男人再次接到了飞鸽传书,手捻着小纸条放到火笼里瞬间消失不见了,只见他阴沉一笑,“靠着我活,还敢对我使脸色,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好欺……”
“大人,王爷这次应当请封了吧?”
“再不请封,他还有脸面在京里混吗?”
“大人,终于被你等到了!”
“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大人英明!”
幕僚拍了一下马屁,马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是我们的亏空怎么办?”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这个不要紧,办法总会有的。”
“是,大人!”
在一个风雪连天的夜晚,京城城门就要合上时,几个山货车子赶上了最后一拔进了京城,到了京城后,没在任何地方停留,直接进了某个胡同。
第二天一早,这几辆车拉着酸山楂到某个市井里出售了。
诚嘉十九年年末,晋王上书给长子请封,五十岁还是世子的晋王嫡长子终于被封为淮南郡王,而晋王嫡孙被封为世子,这件事在京里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引人关注的不是皇上封了一郡王一世子,而是晋王直到长子近五十岁才请封,这不合常理,很多人都摇头,都觉得晋王的权力欲太强了,为了压制儿子,居然让儿子近五十岁才得封,不过也只是笑笑,这件事就跟着诚嘉十九年一起过去了。
诚嘉二十年春、秋,均田制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看着国库日渐充盈,均田制带来的益处已经初见成效,诚嘉帝感到欣慰,满意,曾经消敝的村庄、凋零的城镇慢慢恢复了往日生机,滞留在城市中心的大量流浪之人慢慢归田种粮。
秦王府在冬天时终于添了一嫡孙,取名为赵峻熙,赵峻熙的满月酒办得相当热闹,就连皇上都新自到了秦王府,可见这小子多有面子。
为了他的到来,这中间还有些小曲折和小故事,我们回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曲折和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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